竇曉霞知道顧大娘是個喜歡說胡話、又挑剔十足的人,在顧家發號施令慣了,去竇家會和竇母有過節就再正常不過。
「你自然是向著你的後家媽,當初明春大著肚子回來,你們一家人對明春不聞不問,這還不缺德?」顧大娘一股氣憋在胸口。
「顧明春是自己要回來的,這又跟我娘家有什麼關係?她自己嫌棄我娘家配不上她,覺得待在竇家難受,要跑回娘家來,難不成竇家還幫她關著不准她走?只怕到時候又要被你說成連娘家都不讓她回。」竇曉霞反駁道。
院子裡坐著的人也幫著竇曉霞,「顧大娘,竇曉霞都已經是裴家的兒媳婦了,竇家那邊的事情和她也沒多少關係,你要找說法,也該找你的親家和女婿,你找竇曉霞說這事,算是找錯人了。」
「就是!我想竇家也娶了那麼多兒媳婦,你那親家也不是第一次當婆婆,應該不至於那麼苛刻。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要不就在竇家裴顧明春做完月子,你這去兩天又跑回來找竇曉霞,這就本末倒置了。」
顧大娘氣得咬牙切齒,只好摔門進了屋。想著當初那麼多大好青年等著讓顧明春選,顧明春一個都沒有看上,最後卻陰差陽錯嫁給了竇老九,還攤上那麼一個惡婆婆,顧大娘心中就只覺得懊悔不已。
這幾天也沒見著顧明軒,不知道這個和自己離了心的大兒子現在搗騰些什麼。顧大娘打開後門,正好看到顧小軍顧小偉兩兄弟正在玩泥巴。
顧小軍還是傻裡傻氣的,再也不復以前的聰明伶俐,他這一輩子算是毀了。想著以前顧家的風光,顧大娘只覺得無限淒涼。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打破了顧大娘的傷感。
顧大娘抬頭一看,就見顧珊珊、裴朝辰跟在裴靜姝的左右,嘴上念著她聽不懂的詩詞。不過顧大娘還是知道顧珊珊念的是一首詩,她以前聽裴靜姝那邊有讀書小孩念過。
「媽媽,我有沒有念錯?」顧珊珊一臉雀躍地望著裴靜姝。
裴靜姝搖搖頭,笑著說:「你念得很好,沒有念錯,很棒,已經會五十首古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