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點點頭,他也是提個醒。
「老陳,我醫院還有事……」
「哦,那你去忙吧,連長有我們照顧,你放心。」
「麻煩你們了。」拍拍陳醫生的肩,俞言博將洗澡時順便搓了把的衣服晾在窗外,匆匆回了醫院。
雲依瑤跟兒子回到病房,陸湘不在,回宿舍休息去了。
陸銘年紀大了,精神不濟,這會兒已經睡下。
雲依瑤湊到看報的丈夫身邊,戳戳他的胳膊:「知道俞言博愛人為什麼住院嗎?」
蘇團長對別人的八卦不感興趣。
「誒,跟你說話呢?」雲依瑤胳膊肘抵了抵他。
對妻子性格深有了解的蘇團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說磕掉顆牙嗎?」
「哪是磕掉的,被人打……」
蘇子瑜剛要端盆洗漱,聞言咳了聲:「媽媽,一面之詞不可信,傳話也要負責。」
「咳,這樣開頭不是更有吸引力嘛……」見父子倆均是一臉不認同地看著她,雲依瑤訕訕地摸了下鼻子,這才實事求事地將張蘭母子仨的話述說了遍,不足之處,蘇子瑜幫忙補充。
蘇團長合上手中的報紙:「再把張蘭臉上的傷跟我說說。」
「有問題?」蘇依瑤好奇道。
蘇團長沒回答。
只聽蘇子瑜道:「兩頰浮著五指印,額頭鼓著個包,上嘴唇外翻,門牙缺失兩顆。」
蘇團長:「鼻子、膝蓋、胳膊肘,沒事?」
蘇子瑜想了下:「有也應該是輕傷。」
張蘭講述時,偶爾會激動地揮動胳膊,沒見有什麼不便。
雖然一直坐著看不出雙膝有沒有受傷,可依她不吃虧的性子,真要傷了,不會忍著不說。
蘇團長伸手在妻子頭上比劃了下:「要是揪著頭髮猛然往地上摜,鼻子突出其他五官,會最先受傷。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額頭著地,這樣不會傷到鼻子和嘴。」
「人在危險來臨時,第一時間會先掙扎,或是護住自身要害。如此,胳膊、腿會先著地,女/性/愛美嘛,在此其間肯定會護著臉。」
所以,他斷定,人是磕到哪了,並且這個地方有處突起,門牙正好頂在了上面。
「不是人家打的?」雲依瑤大為驚訝,「那她怎麼跟我說是人打的?」
打是打了,臉上有傷嘛,但卻絕不是她說的那樣:被人揪著頭髮往地上摜。
至於為什麼要說得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