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校長。」一名校工遞來個缺口的罐子。
江校長拿衣袖仔細擦了擦,沒認出來是哪個朝代的:「東錚,你來看看。」
顏東錚拽著繩移過去,打著電筒照了照:「胎質堅緻,釉面青亮光潤,印有水波紋,看著像是三國時期的越窯瓷。」
說話間,另一名校工遞來幾枚清康熙時代的制錢,
漢代、明代、三國、清代,這根本不是什麼古墓,而是一個藏寶洞。
顏東錚跟江校長對視一眼,沒在探查,帶上東西,喚了兩名校工,拽著麻繩上去。
讓幾人守著,江校長帶上東西急匆匆去辦公室打電話。
很快市局的兩位領導帶著文化局的幾位老先生來了,不過片刻,警局也來了十幾位。
交接後,顏東錚剛要扶著父親回家,一位隨領導來的老者叫住顏東錚:「方才聽江校長說,漢代的玉璜、三國的那個瓷罐都是你認出來的?」
顏東錚點點頭:「我比較喜歡隋唐以前的玉飾和瓷器,在農場時有雨季,閒來無聊就想辦法找了這方面的書籍來看,看得多了,多少有點心得。」
「哦,說說西晉瓷器有什麼特點?」
「西晉瓷器以越窯為代表,胎體普遍比三國時略厚、色灰……」
老者不住點頭,等他說話,爽朗一笑:「我姓任,過來給我打個下手。」
顏明知拍拍兒子的肩:「去吧。」
顏東錚微一頷首,偏頭叮囑父親道:「天寒路滑,你走慢點。」
「好。」
翌日一早,消息就轉遍了家屬院。
現場已經封鎖,卻還是不斷地有人跑過去觀看,說是清理出了很多陶罐、石像、玉飾、銅鏡、銅錢和鐵皮箱子等。
顏東錚直到天亮才歸,身後跟著田警官。
他過來尋問秧寶、竟革發現土坑的經過。
兩個孩子還沒醒,只懿洋坐在沙發上,拿著熱毛巾敷臉,昨天臉上還只是有些紅腫青紫,現下已是一片烏青,腫的嚇人。
沐卉方才看了,竟革也是,秧寶的下巴有點發炎。
顏東錚帶著人一進屋,沐卉就忍不住抱怨道:「那幫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你看把懿洋打的,今天還能出去見人嗎?」
田警官打量眼懿洋,笑道:「跟人打架了?」
「可不,昨天跟人在操場上幹了一架。」沐卉沖了兩杯薑茶,一杯給田警官,另一杯遞給顏東錚。
顏東錚脫下外穿的大衣,洗了洗手,端著杯子喝了口:「我方才在樓下見張晨、小胖,不比懿洋臉上的傷輕。」
說罷,他低頭仔細觀察了下顏懿洋的臉:「是有點嚴重,等會兒去人民醫院看看。」
「沒事。呲~」嘴角昨天也挨了一拳。
「田警官還沒吃飯吧,在這吃。」沐卉說著,去臥室喚秧寶起床。
秧寶昨天跟爺爺媽媽和哥哥一起守夜,凌晨一點才睡,這會兒困得睜不開眼,不想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