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姜瑩瑩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許天寶對上項莊看來的厲眸,嚇得脖子一縮,語無倫次道:「我、我不知道她結婚有娃,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你、你放心,我沒睡她,我還是清白的,我以後肯定不會再跟她談朋友,我保證,我發誓……」
項莊仔細查看了下兒女身上的傷,將人抱進懷裡。
兩個小傢伙嚇壞了,渾身抽搐著,哭都哭不出來。
許天寶見此,忙朝外跑道:「我去叫醫生。」
一個白鬍子老中醫很快被許天寶背了過來:「來了來了,我找的是大醫國手,兩個孩子一定沒事。」
說著,將人放下,巴拉巴拉將兩個孩子受傷的經歷說了一遍。
知道孩子是被床上血流滿面的女人掐的,老人眉眼輕抬了下,對項莊道:「找護士給她處理一下,別等會兒血流幹了死在醫院裡給人添亂。」
「哈哈,石老,你這話我愛聽。」許天寶笑著去護士站,特意找了個實習護士過來,給姜瑩瑩包紮了下。
石老給孩子們按了會兒穴位,又施了幾針,兩個小傢伙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項莊心疼地將兩人攬進懷裡:「不怕不怕,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收好針,石老伸手給姜瑩瑩號了下脈:「腦震盪加重了點,其他沒什麼事兒。」
許天寶看著哭得撕聲裂肺的大寶二寶,心酸的不行:「石老,要抓藥嗎,藥方給我吧,我去。」
一人一碗安神藥灌下去,孩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許天寶摸了摸兜,掏出一把錢票放在床頭柜上,深深朝項莊和孩子彎了彎腰:「對不起!我……」
道歉的話,其實沒啥意義,斟酌了下用詞,他道:「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們做的嗎?」
「不用,你可以走了。錢拿上。」
同是男人,許天寶能體會點項莊此刻的心情——想靜一靜嘛。
「錢是給孩子的見面禮。」說罷,許天寶轉身跑了。
***
張銘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沉。
從羅漢榻上起來,打開門站在廊下,對著滿院春色,他長長地吐了口氣,步下台階走到缸前看了看裡面的睡蓮游魚。
宋梅香拿著洗好熨過的衣服穿過垂花門過來,見他站在院裡,笑道:「張同志醒了,睡的還好嗎?」
張銘點點頭,伸手接過衣服道了聲謝:「顏伯父、班長他們還沒回來?」
「顏教授今晚有同學聚會,不回來了。小卉帶著三個孩子去新買的院子裡拉廢棄的木料,還要等會兒。秧寶今天有舞蹈課,東錚他們要晚點回來。餓了吧,你先換衣服,我去給你端飯。」
「不用,我等他們一起吃。」
「這……」宋梅香略一沉吟,「行。我給你沏壺茶,拿幾塊點心先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