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隊長微一頷首:「楊副市長,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據我們調查所知,楊老師是無心之失。真要追究,陳家諸人其實都有任責。」
陳大哥聽得一臉憋屈,有心想說點什麼,又怕把楊爸惹毛了給他穿小鞋,畢竟都在一個單位,而他只是一個小職員。
上回楊圓圓被兒子推倒在地難產大出血,楊爸發了通脾氣,單位里不少人都知道了,他與楊爸不和,優秀職工評選,第一輪他就被刷下去了。
再鬧下去,他真怕會被人隨便找個茬打發到下面做基層工作。而且,鍋里著火,他們都看到了,只那會兒光顧著兒子了,誰也沒想到蓋上鍋蓋,把火關掉。
孫隊長他們挨個把人叫到一旁,詢問失火原因,小王則是把陳小軍的主治醫生請了過來。
「楊副市長您別擔心,孩子的視力沒有問題,火苗躥起來時,孩子下意識地閉了下眼,沒有燒到視網膜,隻眼皮被火苗撩了下,有點紅腫、疼痛,塗兩天藥膏就沒事了。」
楊爸連連道了幾聲謝,讓小王送送,回頭再看陳母、陳大哥夫妻,止不住冷笑了聲:「當著我的面一個個謊話連篇,隨意咒罵誣陷我閨女這這那那,私下只怕更是不堪吧,人品如此,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有臉在學校教書,在政府部門工作的。」
這話不可謂不毒——傳出去,單位真要調查其私德了。
翌日,秧寶背著書包和小哥一前一後剛走進教室,就聽王研研跟朱慧慧抱怨道:「我爸真是太過份了,說我是他的裹腳布。你見過像我這麼可愛的裹腳布嗎?」
王爸爸秧寶見過,是位儒雅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故宮工作的原因,說話做事慢悠悠的,帶著特有的節奏。
講史說古,很容易將人帶入其中,有一種穿越時空回到那個朝代,經歷那些事一樣。
「早。」秧寶取下書包,拉開凳子坐下,邊往外掏課本,邊扭頭問朱慧慧,「老師還咳嗎?」
元珍是電影學院的舞蹈老師,前幾天上課騎車回家,半路大雨突至,澆了個透心涼,當晚就不舒服了,自己吃了片四環素,沒管用,早上一量體溫39.7℃,去醫院打了針青黴素,又吃了幾片四環素,燒是退下去了,這幾天一直咳。
「不咳了,」朱慧慧道,「奶奶說你帶的枇杷膏很管用,喝著味道也好。」
那就行。
秧寶扭過頭,打開課本開始朗讀。
王研研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胳膊肘抵抵朱慧慧,又拿鉛筆戳了戳秧寶:「誒,跟你們說件事?」
秧寶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不想理她。
朱慧慧瞪了她一眼,口中背誦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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