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最後一絲希望被澆滅, 任小山「哇」的一聲,蹬著腿嚎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沐卉擰著眉, 忍不住側了側頭,喝道:「打住!再哭,我把你丟地上了。」
沐卉氣場強大,發起火來,秧寶、竟革都怕,任小山對上她黑沉沉的眼眸,哭聲一噎,打了個嗝,隨之一個又一個,竟是一副停不下來的趨勢。
王指導員瞅著沐卉無語了片刻,提議道:「找醫生看看吧?」
沐卉頷首。
幾人轉身去門診部。
路上,任小山渾身僵硬地伏在沐卉肩頭,再不敢嚎叫踢打,只一聲接一聲地打著嗝,默默地流眼淚,雙眼腫得只剩一條縫了。
竟革看著他,歉棄的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你能出息點不?」
「我跟秧寶一樣嗝……是女孩子,不是大丈夫。」
「呵!」竟革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見秧寶哭過?」
打了個嗝,任小山嘴快道:「第一次見面,她看了我的小雞雞,哭得可慘了!」
竟革一噎。
俊彥「撲嗤」一聲,樂了,隨之抬手戳戳任小山的臉頰,笑道:「秧寶也就哭過那一次。哪像你,跟個水仙做的。」
任小山沒聽明白,也不好意思問他「為什麼說自己是水仙做的」,遂轉移話題道:「秧寶怎麼沒來參加集訓?」
「跟顏叔去雲省了。」
「雲省?那麼遠!嗝……她不想家嗎?」
「想家也不會哭,知道為什麼嗎?」俊彥笑道,「她比你堅強!」
任小山頭一垂,不吭聲了。
到了門診處說明情況,醫生讓任小山屏住吸呼30秒,小家伙不到20秒就受不了。
此法不行,醫生讓沐卉放下任小山,按著他的背,讓他身子彎成90度,然後倒了杯溫水給他。
半杯水喝完,好了。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還可以尋根乾淨的筷子或是將勺把放入口中,輕輕刺激上齶後三分之一處,打嗝症狀也會立即停止。但有一點,心肺功能不好者,慎用!」醫生交待道。
沐卉和王指導員道謝。
出了醫院,王指導員逃一般回了辦公室,沐卉看任小山不哭不鬧,一副困頓的模樣,抬腕看了下表,離下午訓練還有40多分鐘:「小山,你住哪?」
任小山指指竟革:「我睡他下鋪。」王指導員專門安排的。
「阿姨送你們到宿舍門口,你跟竟革回宿舍睡一會兒好不好?」
「沐姨,我真的不能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