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秧寶軟糯糯的小奶音,嗅著院中的青草香,不知不覺一小碗面全下了肚。
放下碗的那刻,布朗先生還有些怔然,不明白,怎麼就吃完了呢?
按按胃,暖融融的。
與此同時,趴在窗前看了半天的何同志,隨著那隻碗放下,長長吐了口氣。
程飛端著酒杯過來,詢問道:「布朗先生是得了厭食症嗎?」
作為布朗大學的創辦人,程飛在各式報紙上,沒少見他的照片,遂一見面,便認出來了。
何同志笑笑,沒答:「程先生祖籍哪的?」
「羊城。」程飛轉了轉酒杯,「樓上有兩間客房,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何同志起身上樓,給布朗先生挑選房間。
程飛揚聲道:「缺什麼找秦姐。」
何同志比了個「OK」。
秧寶摘了滿滿一口袋指甲花,覺得夠了,走進涼亭:「布朗先生,你吃好了嗎?」
「好了。」布朗先生探手從秧寶兜里捻起一朵指甲花,「秧寶,你摘這個幹什麼?」
「染指甲啊。」
「怎麼染?」
秧寶勾勾手,「走,帶你看看。」
兩人端著碗到了廚房,秧寶找秦秀要了套搗蒜的工具,將指甲花放進去,加點白礬,搗成泥,在牆角揪些帶有西瓜味的野麻葉。
「布朗先生你要染嗎?」
布朗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朝她伸了過去。
秧寶捏住他的大拇指,夾了些花泥覆在指甲上,拿野麻葉一包,用棉繩纏系好:「兩個小時後拆開看看。」
挺好玩的,布朗先生捏住秧寶的手指:「我來幫你染。」
好啊。
最後,秧寶染了十指,布朗先生染了兩個大拇指。
何同志布置好房間,過來喚布朗先生上樓休息,秧寶不困,飛機上睡多了,朝兩人揮揮手,去馬廄看朱、章兩位師傅和徒弟們修補、拼接的家具,以及給袁飛做的桌屏底座等,幾人因為他們今天過來,放了一天假。
秦秀安排好蘇宏勝元珍等人,尋來:「秧寶,這個月朱師傅和章師傅加班加點的沒少出力,你看要不要給點獎勵?」
秧寶捧起一個底座仔細看了看,又瞅了瞅另外十幾個,用料節省,做工精細:「直接給錢嗎?」
秦秀笑道:「朱師傅晚上睡前愛喝口酒,章師傅喜歡飯前飯後抽支煙,常來的三個徒弟家裡的孩子都不大,愛吃個奶糖。」
「這些家裡都有,回頭你拿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