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敲門。
程逾白起身去開門,看見來人挑了下眉梢,「你怎麼來了?」
許屹川一身灰色西裝,銀邊眼鏡泛著冷淡的光,提了提手上的果籃,言簡意賅,「受人之託。」
程逾白側身讓他進去。
「小聽,好久不見。」許屹川把果籃放在茶几上。
「屹川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宋聽放下數位筆,這幾年留學,很少見南城的老朋友,但對許屹川卻沒有絲毫陌生感,畢竟是許陶寧的哥哥,他們四人一起長大,師承程老爺子,既是髮小,也是同門師兄妹,關係非同一般。
許屹川在沙發上落座,「小寧說你住院了,讓我來看看,傷的嚴重嗎?」
宋聽抻了抻胳膊,「沒事,我剛才還和寧寧聊天呢。」
「喝水。」程逾白倒了杯水放在許屹川面前。
許屹川抬了下眼,「要住幾天院?」
「明後天檢查沒問題就能出院。」程逾白坐回宋聽身邊。
宋聽弱弱的舉手,「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出院。」
程逾白睇了她一眼,「現在還不行。」
「我就隨口一說。」宋聽撇了撇嘴。
許屹川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怪不得寧寧剛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露陷,這副場景,他還是四年前見過。
許屹川沒有久留,他來是因為許陶寧不放心,看宋聽活蹦亂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離開病房之前許屹川給程逾白使了個眼色。
程逾白瞭然,「聽聽,我送送他,一會就回來。」
宋聽揮了揮手,「去吧,屹川哥拜拜。」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吸菸區露台。
「來一根?」許屹川從口袋裡掏出煙遞了一根給程逾白。
「不了,」程逾白單手插兜,「她不喜歡煙味。」
許屹川輕笑,把煙盒收進口袋,指尖夾著根煙,卻沒點燃,「這幾年你也沒少抽,能這麼容易戒得掉嗎?」
四年前程逾白不抽菸不喝酒,這四年,抽菸喝酒比誰都凶,誰勸也沒用。
程逾白語氣淡淡,「想戒就容易,不想就難。」
「也是,戒不掉往往只是一個藉口,」許屹川單手撐著欄杆,「你打算怎麼辦?她的記憶總有恢復的那天。」
「到時候再說。」程逾白背靠欄杆,視線落在潔白的牆壁上,不知道被誰颳了幾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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