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 上次宋聽就起疑了,但被他瞞了過去, 這次一心想著她,完全忘了這件事。
宋聽的視線死死的盯著那個紋身, 原本微紅的眼尾, 不一會就泛起了水光,鼻尖和心髒都酸酸的, 原來上次她沒看錯,真是一個紋身,紋在腰腹間,是她的名字。
「你什麼時候紋的?」宋聽抿著嘴角,吸了口氣,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睫上要落不落。
程逾白有個紋身,她居然現在才知道。
「四年前。」程逾白彎腰放下茶杯,掌心貼著宋聽的臉頰,指腹捻走她眼角的淚,揶揄道:「哭什麼?又不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你還開玩笑。」宋聽仰起頭,眸子像是被泉水洗過,清澈明亮,臉頰又因為醉酒的餘韻還泛著淡粉色,瞧著可憐極了。
程逾白一眼都看不得她這樣,暗罵了一句,連忙去抱她,「不哭不哭,不就是一個紋身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宋聽咬著唇,伸手想摸那個紋身,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卻瑟縮了下,不敢去碰,仿佛那是一塊火炭,一碰就會把手灼燒。
程逾白看出來了,握住她的手指貼上了那個紋身,「沒什麼事,這麼多年了。」
手指摸上去,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像是長在程逾白血肉中的字母,和他的皮膚交融了。
宋聽淚眼朦朧的用手指細細的描繪了一遍,腦海中全是程逾白當初去紋這個紋身的模樣。
她倒是摸上了,可卻令程逾白繃緊了脊背,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就是極力忍耐著,現在她細嫩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腰腹,簡直就是致命的勾引,要他怎麼忍?
程逾白握住了她的手指,嗓音沙啞的不像話,「好了,別摸了,有點癢。」
宋聽吸了吸鼻尖,「疼嗎?」
「不疼,一點也不疼,沒什麼感覺。」紋身的這點疼,和這四年的難眠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宋聽總說有他抱著才睡的香,可宋聽不知道,和她哪怕隔著一個房間睡,程逾白也能睡的很好很好。
宋聽不信,「既然不疼,那我也去紋一個。」
好端端的皮膚上多出來一個洗不掉的印記,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你別,做的時候有點疼,你不能紋。」程逾白心口一縮,斷然拒絕,她最怕疼了,他哪捨得。
「大騙子!」宋聽癟著小嘴,還說不疼,怎麼會不疼呢,好端端的血肉里多出來一個異己,人的身體本能會排斥啊。
「好好好,我是大騙子,不哭了,我是男人,這點疼算什麼,你哭我的心疼了。」程逾白抽過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顆一顆淚珠掉的他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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