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捨不得逼她。
過去四年雖然重要,可遠遠沒有和她的以後重要。
程逾白這樣為她著想,宋聽更心疼了,抽噎了幾下,打起了哭嗝,一抽一抽的,一張漂亮的臉蛋哭成了小花貓,好不可憐。
「我讓你受委屈了,別哭,我保證沒有下次。」程逾白再也忍不住,展臂將人攬到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她哭的難受,程逾白心裡也不是滋味。
和她一比,那個結果也就不重要了。
宋聽窩在程逾白的懷裡哭了個盡興,她寧願程逾白怪她,罵她,偏偏是他一心的包容,更讓她揪心。
明明這四年是程逾白受盡了委屈,反倒過回過頭來安慰她。
哭了好一會,宋聽終於忍住了眼淚,才小聲說,「謝師宴沒幾天後,我撞見了有人和你表白,你說『工作為重,無心感情』,拒絕了她。」
謝師宴那天,宋聽喝醉了,像是斷片似的,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但她還記得她親了程逾白,而且程逾白也沒拒絕她的親吻,還抱她回家。
她次日醒來回想起那一幕,既興奮又害羞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想著他們都親了,這樣應該就是在一起了吧?
可事情好像和宋聽所想的不一樣,程逾白對她和之前的態度一樣,完全沒有提起謝師宴那晚的事,仿佛兩人的親吻只是她的一場夢。
宋聽絕不會記錯,她還記得程逾白的嘴唇溫熱柔軟,和雞蛋羹一樣。
過了兩天,宋聽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程逾白:「我那天喝醉了沒有撒酒瘋做什麼傻事吧?」
她覺得已經提醒的很到位了,只要程逾白順勢說起她親了他的事,她就可以問他現在兩人是什麼關系,把情侶的關系確定下來。
但是程逾白搖了搖頭,說,「沒有。」
連猶豫都沒有,程逾白說完「沒有」之後就提起了別的事,好像對於那天晚上一句都不想多聊,那個時候,宋聽的心跌到了谷底。
又忍不住懷疑,難道真的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夢夢到接吻嗎?
怎麼會有那麼真實的夢境。
之後兩天,宋聽的心情不怎麼好,程逾白看出來了問她怎麼了,宋聽別彆扭扭的,不好意思挑明,推脫自己來了月經不太舒服。
她借著酒勁親了程逾白,已經不是暗示,是明示了,如果程逾白喜歡她,就應該主動的表示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