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雷蒙德此时有些混乱的思绪突然清醒过来,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答题光屏

为了节约时间,雷蒙德在最后一道题的时候省略掉了某步运算步骤。

这可能成为扣分点,也可能不会。

他的唇瓣抿紧,深刻五官在那瞬间显得锋芒毕露。但对于运算系统而言,它并不会考虑到参赛者的心情。最后它还是揪出了那一个几可忽略不计的小错漏,给雷蒙德扣掉了0.1分。

雷蒙德的分数依旧很高,这样复杂的高算力问题能被他在短时间内解出已经是件让人敬佩的事,其他人都在称赞G国代表队的队长名不虚传。还有顺着他的思考方向解下去,恍然大悟地表达敬佩的同僚。但雷蒙德只觉得胸口沉闷,他的额间渗出一些汗水,蓝色眼珠挪动,紧紧咬在另一块光屏上。

那个小孩应该也会出错。

这样的考核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太超纲了。

雷蒙德甚至觉得有点恍惚,这是他第一次,将获得胜利的希望寄托于其他人犯错上。让他觉得可笑,又有些羞愧。

产生这种想法的瞬间,他就已经输了。

仿佛某种预兆一般。

薛慈的答案显示出来。

他们的答题表现和之前不同,像是在这一瞬间交换了一般。雷蒙德的答案布满整片光屏,拥有相当复杂繁琐的计算步骤,过程中不止一次的涂改和重推。但是薛慈这次的解答反而相当简短。

和雷蒙德是正好相反的两种解题思路,简短却精炼,关键数据完全正确。

系统给了他满分。

在那一瞬间,就算是拥有良好修养、时刻都矜持沉稳的华国前辈们,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如同欢呼的赞叹声。

G国代表团还没从那个小孩能和队长旗鼓相当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还要面临队长居然输了的冲击。

比分从1:1瞬间变至2:1。

薛小少爷从光屏前下来,神色如同往常一般平静,完全看不出赢了对方代表团实力最强劲的对手后应该有的狂喜,唯独微挑起一些的眼睛能泄露一点情绪。

承让。薛慈说。然后例行和对方握手。

虽然他也不确定,雷蒙德是不是还想和他握手。

显然雷蒙德不像薛慈想的那样小气,他的目光落在少年人修长漂亮,看不出一点薄茧的手上,非常迅速地和薛慈握完了手,然后用G国的通用语问他:

所以你才会被选入华国代表团参赛?

薛慈:?

雷蒙德继续道:无可比拟的学习能力和理论基础。你的能力很适合在这种类型的考核中发挥,连我都

他停顿了一下,用稍微带点奇怪口音的中文道:甘拜下风。

华国代表团听见薛慈都让雷蒙德说出这种词了,露出了一点骄傲神色。

薛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但雷蒙德的话毕竟算是相当诚恳的夸奖。于是薛慈回道:谢谢。

雷蒙德收回了手,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又深沉瞥过薛慈一眼,才下场离开。

雷蒙德有点惋惜。

他将薛慈当成那种专精于培养某一处长项的考核型选手了,其他方面自然疏于研究。

很遗憾的是,这种选手在真正的研发项目上都不会走得很远。而雷蒙德以为,薛慈本来应该拥有更加光明、远大的前途才对。

第65章 命运的抉择

PDL的各个赛场考核都会在官媒上直播,但观看热度并不算太高。

这不代表PDL在内部不受重视,或是它在学界的地位有所动摇,大多数的芯片专业研究人员都不会错过这一场盛宴,但这也代表着更多的普通人对其毫无兴趣。

要看懂的门槛实在是太高了!

那些运用到的基础理论对于芯片专业的学子而言尚且十分繁复,更不必提其他毫无基础的人群来看,就全权是枯燥。他们察觉不出一分乐趣,试图理解都是折磨,这使得观看直播的人数少得可怜,哪怕各国的关注都没使观看量攀升一截。

最多是在赛果尘埃落定的时候,才会进行宣传,让人们清楚这次华国代表团又创下如何佳绩。

但这届的PDL观看热度却有着显著的提升。

最开始的变化来源于一些长者观看直播的时候,他们的子侄辈的年轻人也会跟着瞥一眼。在发现是那些难以理解的高阶竞赛的时候,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年轻人们应该会浑不在意地挪开眼才对,但事实上是他们的目光停滞,都被屏幕中的某一个短暂的身影攫取走了视线,一时难以调动离开。

少年人在一堆中年人里实在是太显眼了,何况他还拥有那样一张漂亮的面容。连只关注那些枯燥内容的长辈都会提及他的存在,说这次PDL里有个很年轻的参赛者。

而这名参赛者还不止是皮囊上的好看。

对答题时间上的精准把控,处变不惊的态度,就算读不懂题目,观看者们也能从系统评判的结果上,了解他们的胜负。薛慈赢了那个似乎很厉害的金发男人,夺得一场胜利的同时会极有风度的说承让。

这不比每年都能炒作出一位的初恋男神帅?!

于是那些枯燥的内容离奇地变得有趣起来,不少人还难得地打开了重播的录制反复观看,虽然观看片段十分的集中,但观看率到底是提升上去了。

负责这方面的宣传部门还想到,大概是因为这次PDL是主场举办,民众们都十分热情啊。

暂时无人想到,在默契升高的观看率下隐藏着怎样的风潮。

除去薛慈以正当理由请假,缺席了华大的开学典礼外。另一名原本应该以学生代表身份、出现在典礼上演讲的优秀学子,也同样缺席了这次的典礼。

他甚至没有提出具体的理由,就被批复了这次的长假。

没有人追问。

谢问寒比薛慈更快地抵达了京市。

但他没有去往华大,反而相当微妙地,暂时停留在了某座精巧藩篱之中。

白邸。

世家顶流中的顶流,被数人向往又被无数次诟病的名流,真正名权皆备的簪缨世家。尽管人尽皆知白家血脉中流淌着疯病,但却没有人不向往那可怕悍然的庞然大物。

只要白家人招一招手指头,有的是人愿意翻涌上去成为他们掌下的一只狗。

以至谢问寒那初具规模的预想,规划出的巨大利益足以让许多世家退步,折服于他世俗的财富当中。但是这些趋之若鹜者里,却并不包括地位超然的白家。

现在的谢问寒不足以让白家为他让步,不过他那些成就,倒是还成为了某种讨人喜欢的筹码。

像你父亲一样。行将就木的老人坐在轮椅之上,须发尽白,偶尔可窥见他黑色疲累的眉眼。他看上去苍老得过头,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垂搭地耸下来,年轻时十分凶戾的白家家主到老了也不见一点慈眉善目模样,反倒让人心下诡异的发凉。

就是这样一位虚弱的、衰老的、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停下呼吸的老人,却是白家掌着生杀大权的主宰,没人敢因为他孱弱的身体就在他眼前冒犯。就算还不知事的几岁孩童,都十分畏惧这位曾曾爷爷。

谢问寒没有回话。

作为一名从小没见过父亲的孩子,不论是他的养父,还是那位据说是白家三爷的亲生父亲,都不在他所熟悉的范围内。索性白老先生也并不需要谢问寒的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他生前也喜欢做这些生意,做的很好。第一年将营业流水换成了一株给我的血玉珊瑚,现在便摆在我卧房门口。

白老先生道:我想起来,你回白家我还没给过你什么东西。那株血玉待会差人送到你房中去,全当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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