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這樣說,許沫夏越管不住鼻酸,眼前再次模糊,她嗚咽的傾訴道:「沈遇,剛才那個人,其實是我爸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就是之前在微信上喊我許姐姐那個,那天……」
她把買燒烤那天被騙回家相親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沈遇,一邊說,一邊哭,這次倒不是哭剛才的事情,而是哭她竟然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她覺得好可悲。
「……沈遇,我真的好厭惡那個家啊,我為什麼會有一個那樣的原生家庭?我有時候恨不得把我身上的血放了,還給我爸,那樣是不是我就可以擺脫他們了?」
許沫夏談論起父親來,逐漸有些情緒激動和偏激,眼神中的恨清晰可見。
沈遇一把將她抱進懷裡,黑色的子瞳滿是心疼和複雜的情愫,原來他們分手後,女孩的父親也沒有善待她,早知道……早知道……他該早點來找她的。
「沫夏,別這樣亂說,父母給了我們生命,那我們就是一個全新的個體,雖說我們身體里流著他們的血,但我們絕對不是他們的附屬,我們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你還年輕,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不要讓自己陷在不必要的內耗中。」
說到這,他明顯的頓了下,須臾,他沉磁的嗓音輕而溫柔:「你、還有我。」
許沫夏猛然一怔,嬌小的身板僵硬的定在男人懷裡。
她聽到了什麼?沈遇說她還有他?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表白吧?
是吧是吧?
許沫夏一點一點仰起小臉,正好對上男人低垂的俊顏,四目相對,一時間誰都沒有移開。
不知這樣看了彼此多久,許沫夏鼓起勇氣,沙沙的問:「沈遇,我們還可以重來嗎?」
沈遇子瞳驟縮,抱著女孩的手驀然收緊。
許沫夏再次貼近他的胸膛,耳廓下,強勁的心跳撲通撲通傳來,像極了當初他們在摩天輪上的那一幕。
「當然可以。」
四個字,低低沉沉的落下。
許沫夏閉上眼,流下兩行淚。
終於——
終於——
他們之間的平行線再一次相交了。
這一刻,兩人心裡都是激動的,但他們並沒有做什麼激烈的事情,而是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彼此,久久捨不得放開。
直到沒怎麼吃晚飯的許沫夏,肚子傳出咕咕叫的聲音。
沈遇放開她,斂眸看向她的肚子:「哭餓了?」
其實是晚飯沒吃飽,但許沫夏準備將計就計,她臉紅紅的點點頭。
「想吃什麼?點外賣,還是給你下碗面?」沈遇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許沫夏軟糯道:「吃麵就行了,點外賣還要等。」
「那好,去我那邊下,還是你這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