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抬腳進去,在一旁坐下,撓著後腦勺如實道:「是聽到了一些。」
「難怪。」她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酒瓶:「所以你就送酒來給我澆愁?」
陸崢笑了笑,帶著被勘破心思的窘澀。
他晃著眼睛,思量著躊躇道:「嗯......你想聽聽你在我心中是如何的嗎?」
這話好生耳熟。
害,不就是她前些日子對他說的嗎?
這傢伙倒是挺會現學現賣的。
郭晴哭笑不得的制止:「少學我。」
她將那瓷白的酒瓶撈過來,拔開瓶塞,湊在鼻下聞了一番:「好香,你就買了一瓶?如何夠我們倆喝的?」
陸崢連忙搖頭表態:「沒事,都給你。」
郭晴隨手抓了一個茶盞,往裡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分你一杯。」
陸崢笑著欣然接受:「好。」
郭晴仰頭飲一口,滿意的連連點頭:「醇香馥郁,綿軟細膩,好喝,這酒叫什麼?」
「馥香引。」
她又仰頭喝了兩口,越喝越覺得不過癮,砸吧著嘴道:「走,我們再去買兩壇去。」
郭晴起了身,卻見陸崢還坐在矮凳上,神色複雜的微微仰起頭看她。
她想了想,笑道:「放心,我有錢。」
「不是......」
郭晴沉吟了一瞬,恍然大悟的又道:「那是你擔心我聽了那些話難受,以為我是在強顏歡笑?」
陸崢懦懦的反問:「不是嗎?」
他頗有幾分感同身受的沉聲又道:「我每每聽聞那些說我的話,心里都會鬱郁不快許久,何況他們說你的那些話還那般的......」
他後面的話強行止住了,不忍說得太直白。
郭晴感激的復坐下來,聲音始終清清朗朗的不帶半點傷情:「我沒事,反正他們說的又不是真的,我自己知道便好,他們愛說說去唄。」
她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還是作罷了:「算了,都是些許久之前的爛事,說來也是浪費時間,就不說給你聽了。」
陸崢一眨不眨的凝望著她,語氣認真而輕緩:「我想聽。」
「......?」
不對勁,很不對勁。
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呢?
見她面漏異色,陸崢撓著後腦勺,慌亂的收回視線,磕巴著解釋:「我,我是說,我......我願意聽,你說出來,心里也會好受一些。」
「可我沒有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