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熱得慌,出來吹吹風。」
其實從姬懷生說要去找依依,他就一直貼著門邊留意隔壁的動靜,所以在郭晴出門後他便也出門了,一直跟在她身後,只是她全然未查,從始至終未回頭。
郭晴樂得有個酒搭子,收起愁緒,坐下道:「你來得剛好,我叫了幾盅酒,陪我一起喝?」
陸崢笑著應承,邁上亭內在她對面坐下。
*
姬懷生進屋關上房門。
姜依依已率先轉身在桌旁坐下,取出杯子斟了兩杯茶,她將其中一杯放在姬懷生面前,即便門外的嘈雜聲如蚊蠅般嗡嗡個不停,她還是故意壓低了聲量。
「我方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兩個月前,我們剛好就在池州,這邊生亂,會不會與我們在池州阻止了妘宥有關?」
姬懷生的眉頭不自知的往下壓,沉吟片晌道:「或許吧,若非我們提前阻止,按時間推測,只有再有個十天左右,桃妖會耗盡心血而亡,緊接著妘宥便會不受控的開始在池州生亂。」
「那是第一次由幽黎族人引起的紛亂,即便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但依然會在外族人心中紮下一根刺。」
「而第二次紛亂再起的最佳時機則是在眾人心緒趨於平穩之後再給與重力一擊,而今機緣巧合之下,我們阻止了妘宥,隱藏在暗處的人要想繼續利用幽黎族人生亂,便不得不提前啟用嬴峙。」
「沒有了第一次紛亂埋下禍根,這一次,必然是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般便也說得通那人為何要以女媧碎石作引子誘人前來雲夢澤。」
姜依依也覺有理的連連點頭:「那你說,我們阻止了妘宥,他們會不會再找一個幽黎族人替代?或者說嬴峙也只是第二環,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第三環第四環,直至外族人徹底將我們視為仇敵為止?」
「應該不會,或者說來不及,幽黎族人自生來便經由女媧碎石的澄淨之力韞養,體內的靈力也比常人乾淨澄澈,那團黑霧的靈氣渾濁,控制那些精怪妖靈倒是簡單,但要完全侵蝕控制幽黎族人並非易事。」
姬懷生的眉頭越擰越緊:「我現在擔憂的是,因為郭晴誤食野果,我們意外撞見茶腳商的魂靈被侵蝕,從而抽絲剝繭中察覺出端倪,那躲在暗處的人提前啟用嬴峙,是為彌補妘宥的缺口?還是察覺出異樣用嬴峙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從而提前啟動計劃,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至於他們的目的,我們至今毫無頭緒,倘若這一切真是為了離間幽黎族與外族關係,那離間之後呢?倘若只是為了攪亂這天下,那最終目的又是為何?」
姜依依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而今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連防備都做不到完全,形勢對他們來說大大的不利。
她抬眼看向姬懷生,另起頭又問:「你說,這些失蹤的人與嬴峙有沒有關係?按你方才所言,他們敢啟動嬴峙這步棋,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她顫抖著問出心中的結論:「嬴峙已經被侵蝕,和妘宥一樣,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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