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起年少時最親近的好友,差點成為這礁石上的森森白骨。
余笙總覺得他有心事,但並沒追問。
在車上坐了一會兒,聶正幾人也到了,開著一輛白色麵包車。
余笙透過車窗,望見對面的麵包車走出一個戴著八卦面具,披著黑色披風的人。
身形佝僂,年紀應該不小了。
這人應該就是聶正,余夢琳說的那個,想得到她血的人。
余笙打量著他的時候,突然見他轉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污濁的雙眼射出陰森和貪婪的寒光。
這個老東西太噁心了!
聶正盯著余笙那張生動明媚的小臉,面具下那張醜陋扭曲的臉浮現猙獰的笑,心頭滿是算計。
若是在場的人能看到,估計一個個能把隔夜飯吐出來。
他邁步走到余笙那邊的車窗,伸手敲了敲,「怎麼,不願意下來?」
粗啞的聲音,比鴨叫還難聽。
江辭野伸手將余笙護在懷裡,眼神警惕的望著聶正,「有話直接說。」
看見這傢伙怪異的打扮,他突然不想讓媳婦兒下車了。
「這麼防著我,還想不想要帶那個姓李的離開?」聶正不悅的眯起眼,鴨聲透著威脅。
余笙看了眼傳呼機,秦聰還沒發消息過來。
心裡有點沒譜,不知道聶正到底有沒有把李一輝帶過來。
余笙正猶豫著,聶正又開口道:「這就是你的態度?很好,我現在就掉頭回去,你們等著給那傢伙收屍吧!」
「等等!」余笙叫住了他。
她雖然不認識李一輝,可那畢竟是她二哥的兄弟,也是為了幫她打聽事情才被抓。
這件事,她必須負全責。
江辭野知道余笙這是準備下車,墨眉微微攏起,「笙笙,從我這邊下去。」
他推開車門,握住余笙的手帶著她一起下了車。
聶正看到這一幕,心頭頓時冷笑不已。
以為這麼防著他,他就不能動手了?
笑話!
他聶正豈是那麼無能?
江辭野小心謹慎的將余笙護在懷裡,深邃的俊臉上一片凌厲,沉聲道:「李一輝在哪裡,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把人帶過來?」
「哈哈哈哈……」聶正突然仰天大笑,戴著手套的手指向他們開來的麵包車,「在車裡面,過去看看嗎?」
雖然人沒帶,但他可以騙人。
江辭野自然不可能讓余笙靠近對方的車,若是不注意,可能會被強行帶走。
余笙冷聲道:「先讓我們見到人,否則免談。」
顧堅義站在聶正身旁,心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