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靈骨。
「孫仙長。」
孫文回過神,與面前的易渡橋對視。
他語氣算不上好:「怎麼?」
易渡橋並未被他的態度觸怒,就算是封了經脈,她的道心依舊盡職盡責地替她減淡七情六慾的存在感:「我要測靈骨了。」
孫文哦了聲,想起來他是在大選上,指了指聽骨玉:「把手放上,心無雜念就好。」
易渡橋依言照做。
她專注地觀察聽骨玉的變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孫文正死死地盯著她的手,無聲祈禱:讓這些人都和我一樣,是玄等吧。
都和他一樣低到塵埃里才好。
元嬰的直覺被觸動了,徐青翰喝了口弟子端來的茶,目光深深。
「果真和我想的一樣啊,孫子言。」
守候的弟子沒聽明白:「師叔這是何意?」
徐青翰心情不錯地擺了擺手,把茶盞放回托盤上:「我不喝第一泡的茶,換一杯來。」
諸多異樣,易渡橋悉數不知。
星宿化成了靈力向她的內府探去,和當日試探她的徐青翰不同,這股靈力更加磅礴有力,而半分不傷經脈。
封脈形成的薄膜在江水一樣的靈力中浮沉,聽骨玉大概沒見過這等情形,在內府里盤旋著不肯離去。
聽骨玉隔著薄膜,碰了碰屬於鬼修的那團靈力。
它辨別不出是什麼,卻能感受到不是好東西。
靈力細細端詳著易渡橋的內府,最終斷定這東西對她本體無害,一步三回頭地撤出了經脈。
聽骨玉遲遲未給出結果,連忙著向家中報喜的岑小眉都放下了手裡的紙箋,疑惑地同眾人一起望了過來。
易渡橋低著頭,不知是什麼表情。
孫文幸災樂禍道:「比黃等靈骨還差的也並非沒有,喬姑娘,放寬心啊。」
話沒說完,聽骨玉亮了起來。
水綠與碧藍的光彩接連出現,糾結地閃爍著,不確定該把易渡橋分到地與玄中哪一等去。
半晌,聽骨玉停在了水綠的顏色上。
水綠色不純,與岑小眉相比偏藍了些。
最次的地等靈骨。
孫文憋著口氣,不情不願地改口道:「地等靈骨,不錯。」
易渡橋鬆了口氣。
不遠處,岑小眉挽著岑硯向她招了招手:「姐姐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