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沒有別的辦法。
易渡橋親自鑄成的道心不可能如此狹隘,只容得下一條路可以走。
見易渡橋心裡有數,齊瑜知道她是管不著了。她隱隱有些擔憂,旁人指出來的道易渡橋不樂意走,說得輕巧,做起來又何嘗容易。
有數的易渡橋心裡半點底也沒有。
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出來第二條路,說到底,她比起辛苦籌謀還是更喜歡走一步看一步,由此看出她與吳伯敬之流實在不同路。
她心道:不就是個化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建山莊比它有意思多了。
「二位講完了嗎?」
茶從山莊裡喝到了城主府,易渡橋深覺再喝下去怕是今夜要睡不著了,放下茶盞打斷道,「我欲與小將軍去周圍探查一番,或許能找到些線索,城主意下如何?」
城主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向她一拱手:「易莊主大義。」
易渡橋還沒回話,祁飛白先理所當然地一伸手。
城主愣住:「嗯?」
祁飛白渾然不覺有何不妥,能從幾丈外看清楚敵軍的心口在哪的眼睛盯在他的腰間:「城主大人,打個商量唄,令牌借我用兩天。」
他補充道,「如此一來,易莊主出入也方便。」
易渡橋:「……」
堂堂少將軍,怎麼還得打著她的名頭要東西。
就這樣,襄平城主從不離身的私人令牌被祁飛白拿到了手。
祁飛白騎在馬上,輕甲相碰時叮噹作響,他一夾馬肚子,試圖追上前面的女子身影。
易渡橋沒什麼禮讓後輩的心思,踩在她那截略顯窮酸的楊柳枝上騰空而起,居高臨下地俯視整個襄平城。
不回頭關里有規矩,修士無故一概不得御劍而行。
易渡橋不管這個,反正城主令在手,看哪個不長眼的守軍敢動她。
她只在乎瘟疫的源頭在哪。
易渡橋算得上刻苦,山鬼留下的藏書她早就倒背如流,進了問天閣後更是泡在了藏經塔里,恨不得把藏經塔搬回斷月崖上日日研習。
從心法到禁術,她不知道的少之又少。
可易渡橋偏偏沒看出來襄平城中的的是哪種咒術。
思緒被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打斷:「等等我啊易莊主!」
易渡橋外放的神識一頓,可能是終於覺得有些欺負凡人了,放緩了速度。
祁飛白鬆了口氣,駕馬追上:「你御劍可真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