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以一種無比嘲諷的語氣說道:「活該。」
徐青翰:「……」
心魔:「自作多情。」
猶嫌不夠地補了句,「痴心妄想。」
以前定遠侯氣急了,常說徐青翰的這張嘴欠,如今他可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芥子裡情況不明,徐青翰破天荒地忍住了他那張嘴,沒和心魔罵將起來。
他思忖道:「為何此處芥子都是依易辜月的記憶所建,和我卻無甚關系?」
到底是因為這芥子只認易渡橋,還是因為它依託的東西與別的不同。
徐青翰的雙腿忽然向上一勾,福至心靈,揪著脖領子把心魔拽了過來:「是你。」
斷月山莊裡,瘟疫所帶來的影響消退得微乎其微,齊瑜拉著云云在小徑上穿行,眉眼間的憂色淡得近乎看不見了。
憂色轉移到了云云臉上:「齊管事,你不冷嗎?」
齊瑜身子不好這事莊子裡人盡皆知,雖然修士們通常百病不侵,但像齊瑜這等連築基都沒扳回來的身子骨須得另當別論。
她的手冰涼,被云云小心地揉了揉,再搓了搓。
云云的小手一空,她懵然地被齊瑜鬆開,聽她說道:「你先回去。」
云云:「我也想幫忙。」
齊瑜無奈:「聽話。」
地處山莊,她一點不擔心云云會遭受到什麼危險。齊瑜毫不猶豫地往斷月崖里的那間密室里跑去,手微微張開了些,沉墨印將掌心上燙出了紅痕。
它在示警。
有時候,易辜月這個鬼尊做得挺慘的。
山風颳過她的臉頰,太冷了些,像在刮刀子。齊瑜忙裡偷閒地想,臨到困境裡,能指望的只有她一個。
要是沒了她齊談妙,以後可怎麼好?
想到這,齊瑜驚覺她可能要被山莊磨成了個老媽子,決定改日得去討兩顆維持頭髮不白的丹藥,又覺得虧了,要不以此為由讓易辜月給她漲漲工錢?
也沒辦法——
齊瑜仰起頭,細細端詳密室里的壁畫。
李輕舟大師的那本陣法圖被她翻來覆去地嚼了無數遍,她兩指併攏,虛虛在眼前一抹,壁畫上纏繞的靈力分毫畢現。
應該是陣法圖上寫過的某種傳送法陣,齊瑜繞過小蒲團,謹慎地把手貼在上面。
法陣後恐怖的力量剎那間席捲全身,仿佛早有準備,齊瑜放鬆了身體,任由自己被卷進未知的芥子之中。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