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邀了小尊上和合歡宗主莫尋歡。」
易渡橋一點頭示意知道了,想了想又道:「此次我沒讓齊瑜來,她想必要背後罵我兩句了。」
阿四不解:「免去舟車勞頓之苦不是好事嗎?」
易渡橋沒多解釋,拿出張嶄新的沉墨印準備給齊瑜寫信——大意是帶孩子辛苦了,給你漲薪。順便這是本周的課業,記得轉交給云云。
齊瑜面對此等大餅已然麻木,只寫道:平安為上。
易渡橋還想再回幾句,卻見她的墨痕被新的字跡覆蓋了上去:我在苗疆。
字跡太過熟悉,每道橫豎撇捺都不愛在原本的地方待著,但落在紙上時倒算順眼——除了那個日日逃學的世子還有誰?
易渡橋沒打算理他,徐青翰也沒打算再多說。他把試圖過來蹭個座位的心魔轟下了樹,把沉墨印揣回懷裡,聽忿忿不平的心魔道:「你看易辜月樂意理你麼?」
「我又不用她理我。」
徐青翰把面具扶正,「我在報平安。」
心魔:「……」
它感覺易渡橋可能寧願覺得徐青翰不平安。
和心魔料想的不同,易渡橋只是簡單地瞥了眼消息後便沒再去想,她要愁的事太多,徐青翰排不上號。
別的門派上山多用仙器,沒錢用仙器的小門小派也能御個劍。易渡橋偏生反其道而行之,一人一枝踩著就上了蒼樞山,迎面而來的楊柳葉子給許風看得一怔,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向易渡橋一拱手:「易莊主。」
「你倒是認得全。」
易渡橋穩穩地落在地上,將請帖遞出,「斷月山莊易渡橋,前來赴宴。」
時隔多年,易渡橋再次踏上上山之路,心境早已與以往截然不同。
上次她上山頂著喬十一的名頭,滿心都是修好道心,還有個吳伯敬隨時準備在背後捅她一刀。而此次易渡橋不必擔心這些,全宴上沒一個門派看她這個邪修順眼的——素無來往的合歡宗想來也大差不差。
與她同時上山的正是天樞學宮的弟子,易渡橋大略掃了遍,發現其中並無築基以上的修士,唯有一個築基巔峰朝她略一施禮:「易莊主安好。」
而他旁邊的鍊氣修士態度就沒這麼好了,扯了扯那築基的袖口:「師兄,你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說著還瞪了易渡橋一眼,「看我做什麼,一介邪修還敢在問天閣手底下動手不成?」
易渡橋莫名其妙地皺了皺眉:「修界向來以修為為尊,你一介鍊氣,緣何在我面前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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