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白:「……哎?」
相處了這麼久,這好像是荀洛第一回 真心實意地同他道謝。祁飛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應該做的。」
應該讓岑止戈察覺到的。
就在祁飛白離開之後, 岑硯原本溫和的眉頭緩緩地蹙了起來。
祁飛白怎麼會主動要求修道?
祁飛白並未同他說過祁家世代凡人的緣由,但岑小眉曾經和岑硯說過。
從軍者不得修行是鐵律,祁家自然也不能免。而祁飛白明擺著要放棄長生去繼承祁英的衣缽,此時改主意算怎麼個事?
而且這等異常並非今日才開始的。
祁飛白賴在了枯榮峰這事本來就很值得推敲, 如果岑小眉與他閒時交談的內容不作假, 那麼按照常理來說, 祁飛白一旦傷好就必定會鬧著下山,而不是陪他在枯榮峰上虛度光陰,天天侍弄這些他後半輩子可能都分不清的花草。
那麼祁飛白是為什麼才會留在這?
岑硯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不愛搭理世事不代表他蠢, 他發間的草葉也不安地晃悠了幾下。
唯有一種可能性,他離不開這裡。
可祁飛白又不是什麼天等靈骨的天才, 問天閣沒理由不讓他下山。
如果問題不是出在問天閣, 那麼就是出在祁飛白本人的身上。
玄暉峰上, 岑小眉的沉墨印亮了起來。
屬於岑硯的靈力引起了她的注意,琢玉劍在李閱川洞府中的寒冰上劃下最後一個符文, 將封印再次加固, 她拿出沉墨印,黑幽幽的眸子一動。
祁飛白有異。
被岑家兄妹緊盯著的祁飛白仿佛毫無所覺, 他一路溜回了自己的居所,轉身關門。
忽然間, 正在關上的門停了停。祁飛白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隨後空洞的神情回歸原樣,像是把飄出去的三魂六魄生生按了回去,露出了個不易覺察的笑意,逕自關上了大門。
祁飛白的心臟幾乎漏跳了一拍,他蜷在自己的神魂之中,訕訕笑道:「這是幹什麼,嚇我一跳。」
荀洛的聲音依舊平靜,他走到桌上斟了盞茶水,用手蘸了幾滴在桌上寫寫畫畫:「我要借你的身子一用。」
祁飛白:「等等,我不做皮肉生意!」
荀洛:「……」
他無奈道,「沒說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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