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城亮亮的……」
劉憑雲喃喃,「今日的陽光好大。」
易渡橋:「那不是陽光。」
劉憑云:「那是什麼?」
易渡橋:「是下凡星和地章的碎末,碾碎了和在鑄造城牆的泥里,危機時刻可以點燃了守城。」
劉憑雲不解:「點城牆用來守城?」
她沒聽懂,天貺倒是懂了:「哎呀,城守不住了就點了唄。給人放個煙花還能聽見響,多喜慶!」
劉憑云:「……」
她試圖想象了下把整個樓蘭點成炮仗的模樣,打了個寒顫。
要死好多人啊。
「別嚇唬她。」
小荀洛恨不得給芥子撓出來個窟窿,易渡橋被他吵得嘆了口氣,努力裝得和風細雨地安撫道,「西域人從不棄城而逃,最多是殉葬。」
若是城破,那便與故國葬在一起。
劉憑雲睜大了眼睛:「他們不怕嗎?」
這回不用易渡橋回答了,她自己就給出了答案,「應該不怕。若是有一天我要和斷月山莊葬在一起,我也是願意的。」
她說了一番豪言壯語,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易渡橋,準備等著聽誇獎。
但事與願違,易渡橋搖頭,淡淡地道:「不需要。」
此言一出,車內的幾個人都一怔。
易渡橋捏了捏劉憑雲的臉,道:「大道三千,不必在斷月山莊上一條路走到黑。……不是讓你離開斷月山莊的意思,別哭。」
她拿這種水捏的小姑娘沒辦法,「求道的時候長得很,等你築下道心後的求索之路上就會明白。」
每一個修士的求道之路,都是從看清楚師長前人們踩下的履印開始的。當他們踩在了同樣的位置,鞋底被血和淚浸透的時候,一切都不言自明了。
劉憑雲顯然還沒看清屬於易渡橋的履印,她點點頭,決定先記下來等回去再消化。
還沒完全長開的手握緊了,她的掌心裡全是細汗,咽了口口水。
第一次下山歷練就要同愁殺人不知深淺的總部對上,劉憑雲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呼吸有些急促,心想:我不會給師父丟臉吧?
劉憑雲沒擔心危不危險——每一個徒弟的心裡都有一個會永遠護在她身前的師父。只要護在身前的那個師父不死,她就永遠提不起手中劍。
易渡橋顯然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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