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幼瑾迎上於戡的目光:「你了解我?你了解我什麼?」她之前從未以這種口氣和於戡說過話,不相信里透著點兒挑釁。
她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既然你說你了解我,那你覺得我應該對你這番話有什麼反應。」
於戡沉默,先是平視前方,抬頭看天上像是被風吹的散了黃的月亮,就這麼看著,一句話不說。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轉向譚幼瑾的眼睛,笑道:「我剛才表現像你嗎?」
譚幼瑾呵了一聲,目光直直地投向劇場,像是在表達不贊同。
「站在你旁邊和你說話的人是我,你為什麼從不看我總是看別的什麼東西。」
譚幼瑾聽到這話,想笑卻又沒笑出聲。她幾乎聽出了一種「我這麼好看,你為什麼不看看我」的委屈。
譚幼瑾為看演出特意帶了眼鏡,但眼鏡現在在包里。趁著現在的夜色,看於戡簡直像蒙上了一層光。她第一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他,還是在她跟他完全不熟的時候,以一個選角導演的眼光看他,她那時視力比現在要好一點。後來熟了,幾乎沒怎麼認真打量過他,因為怕誤會,更怕誤會破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她出資幫他拍短片,願意和他說話,本來是因為和他在一起難得和自己獨處一樣輕鬆,還多了點別的意想不到的意思。然而當初為了維持這關係,反而弄得不輕鬆了,因為要避嫌,有其他人在,甚至也不好只和他說話,怕誤會。
她對他從沒男女方面的想法。對她來說,有些想法只要不想有,就絕不會有。
她的約會對象大都是她「看來」的,她那時候還不是老師,年紀還很輕,可以理直氣壯地在任何地點觀察任何一個男性生物,不管是不是表演系的,一點兒都不怕被誤會。當時和她約會的有幾個就誤會了她。因為她長時間的注視,這注視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甚至可以理解為肆無忌憚,有些被她看的人默認她這是在釋放勾引或者被勾引的信號。而譚幼瑾當時的衣服和打扮好像也和她的目光打著配合,讓人誤以為她的情感和目光一樣熱烈。真接觸了才知道上了當。
譚幼瑾發現,讓這些口口聲聲喜歡她的人反感她太過簡單,只要把她真實的一部分拿出來給他們看一看就行了。
譚幼瑾的目光從於戡的眼睛轉向他的耳朵。他的耳朵不大不小,譚幼瑾覺得這耳朵和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有點兒反衝,有些溫順的意思,看了想拉一拉耳垂。
為把自己從戲裡抽離出來,她對自己也是對於戡說:「我這人很怕麻煩,只能維持簡單輕鬆的關係。我不喜歡大張旗鼓地談戀愛,來參加節目就是為了勞務費。錄節目對我來說是工作,我不想把工作裡面的關係延伸到生活里,那樣對我是個麻煩,你想你應該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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