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眉峰如刀,戾气原是充沛着眉间,可随着何玉轩的话语,又神奇地收敛了起来,该感到后怕的人,不应该是子虚自己吗?
方才那个匆忙忙掩饰的人可不是他啊。
何玉轩:读书。
【想来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呆在何玉轩王子的身边,唯有那个朱棣才是最合适的啊,其他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渣滓,这是不容破坏的规矩】
【不论是多么艰难,只要是您的意志,我都会为您达成。解缙如此狂热地说道,那眼里透露出来的是难耐的爱意,虽然他深知这辈子何王子只会爱朱棣一人,可是他的爱意永远是为何王子停留的。】
朱棣:我想解缙应该不会高兴看到这内容。
何玉轩:去掉应该,他可能会想找这个作者聊一聊人生。
比如不适合写文什么的。
这是什么狗屁剧情你爱我我爱你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狗血纠结?
朱棣饶有趣味地掀开下一页,看着那又一场嘿咻嘿咻,在极其富有钻研精神地看完了后,他挑眉说道:这个姿势应该做不到吧。
何玉轩:这话和刚才的那句太类似的。
从医者的角度来说,得看人的柔韧。何玉轩平静地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回答,如果帝王对这个有兴趣的话,多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是吗?朱棣的手指原本就搭在何玉轩的手指上,顺势摩挲了一下何玉轩的指腹,异常轻巧地说道:那子虚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何玉轩的背脊僵硬了起来,原本靠在朱棣胸膛的身躯慢慢地往下滑动,那模样就好像打算直接滚落到地板去那样子,被朱棣勒紧了力道,动弹不得,这个,有话好商量,您要不还是多考虑考虑?
朱棣悠然自得地搂着何玉轩的肩膀,把人重新给拉回到到自己的怀里,这都要怪子虚自己,若非子虚一直逃避的话,总不会拖延到现在。
何玉轩被疲懒地拖回去原来的位置,懒着不愿意动弹了,就这么躺在朱棣的怀里,花费了一点点力气思考后:等出去后我还是不会承认的。
何玉轩是认真思索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性格还真是别扭,这才真的算是两情相悦后还要一番折腾吗?分明都有可能预料到结局了,何玉轩一直如此坚持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子虚是在害怕吗?朱棣俯身靠在何玉轩的耳边说道:等我离开后,并不会记得这里的一切。子虚现在告诉我也不必担心。
朱棣那低沉沙哑又带着些诱哄的嗓音有时候真的是一大利器。
何玉轩不得不承认那低低的声线在耳边穿过的那瞬间,连带着后腰都一阵酥麻起来。他强忍住打颤的念头,靠在朱棣的胸膛里叹了口气,是,您说得没错。您向来是清楚我的脾性,对什么事情都不大重视,有便有无则算,从未有强烈迫切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欲.望若要彻底算起来,您算是头一个。
何玉轩的剖析并未让帝王满足,他眼底的暗沉越发浓郁,那翻滚的杀意呼之欲出,还不够,他还不够
何玉轩状似无知无觉地继续说道:喜欢与爱并非坏事,可与您搭边的事情,无论是朝政还是情感都太麻烦了。当工部尚书很麻烦,经常去乾清宫很麻烦,被传谣言很麻烦,爬起来上早朝很麻烦
浪费时间,被政敌攻击,蹉跎在京城,不能四处走动,不得不交际,一堆喘不过气的眼前那么多、那么多与帝王有关的事情全都是那么麻烦。
何玉轩仅是不在意,并非完全无感。
可要论何玉轩到底什么时候彻底承认失败,对万岁当真产生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时大抵也是在这些麻烦的事情中。
何玉轩是慵懒的、怕麻烦的、喜欢逃避的。
在那些花团锦簇的赞美文章中,何玉轩一如既往地清楚自己的秉性究竟如此。他过去或许并非如此,可现在如此,将来也依旧会是如此,那是根深蒂固不可改变的本性。
可在日复一日中,那种烦躁困乏的麻烦感觉再未曾出现过。
是因为习惯了?
何玉轩深知不止于此。
惯性的力量如此强大,早前何玉轩在适应了太医院的日子后,依旧有着抱怨有着散漫的不满所以习惯与喜欢终究是不同的。
有欢喜、有雀跃、有过妄念、动过□□唯有这种不安的躁动的情感,在开花结果的刹那让迟钝懒散的何玉轩明白了,他确实是动了情。
有了情,便有了欲。有了欲,便会有所求。
在同人的轰炸下何玉轩不曾动摇,在小黑屋的殷勤督促下何玉轩更未动心,然若是帝王一点点生生磨呢?
在朱棣硬生生磨掉何玉轩的某些棱角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被何玉轩磨出了温情柔和的情绪来?
何玉轩说过的话朱棣确实记住了。
那不平等的尊卑问题,他也同样记住了。
哪怕确实还不够,哪怕许多世俗难以变更,可何玉轩的确一点、一点地感觉到了帝王的改变。
那些潺潺流动的情感脉搏不因权势地位而生,而暗涌于无声无息的微妙变动。
何玉轩抬手挽住朱棣的脖颈,轻巧往下一带,那嘴唇相触的瞬间,他忽而勾起大大的笑容,那微弯的眉眼里尽是浓浓的欢喜,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万岁,我同您,可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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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调好的作息凉凉了。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本书
徐玮辰感觉浑身不不大自在。
他是一个有话说话的人,在浑身都忍不住的时候, 端着茶盏看着何玉轩总有种焦躁的感觉, 你今日看起来为何春风得意?
何玉轩微讶地挑眉, 手里的茶盏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春风得意?我浑身这模样哪里衬得上这几个字?
徐玮辰:哪里都衬得上,你早朝的时候甚至没打瞌睡。
何玉轩:这个评判标准未免过于奇特了。
就不能允许我昨日早睡?何玉轩把他们刚才讨论结束的东西盖住,懒散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莫要再说我了, 再过两月户部尚书等人才会回来, 你现在如何?
徐玮辰耸肩,就那样还能如何?你切不要转移话题, 我瞅着你这模样就宛如春风一度不对,这种感觉应该是还没
何玉轩眼见着徐玮辰的话一路往下三路走, 无奈地阻止了他的话头,我昨日不过是互诉衷肠了一番,哪有你说得那般靠谱?
何玉轩说得轻描淡写,徐玮辰差点没咳嗽到肺都出来了, 他捂着嘴不住咳嗽,连手帕掏出来都没时间,何玉轩起身绕过桌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然后递了手帕过去, 你这咳嗽未免过于震撼了些。连带着茶盏也摔倒了。
徐玮辰有气无力虚弱着说道:是谁突如其来、给了我致命一击?你小子、咳咳咳什么时候喜欢上谁了?
何玉轩坦然地说道:我心里一直有钟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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