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有人是汉王?
何玉轩闷声说道,那声音从他捂住的嘴里发出,带了些许撩拨的软黏尾音。
朱棣慢条斯理解开何玉轩的衣裳,继而扫开了软榻上的所有东西,搂着何玉轩一齐倒下。那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外头守着的人心头一跳。而那做出这动作的帝王只是剑眉微挑,恣意笑道:子虚还有闲情思考?
何玉轩睁大眼看他,回答的话还未脱离喉咙,那道黑影已经压下来,耳边是帝王压不住的笑意与欲色。
那就试试看。
第150章 一百五十本书
晨光微熹, 在薄雾中, 微微的亮光拂开阴霾, 隐隐透出些凉凉的白。
昨夜落了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了庭院,把本就干枯的枝丫覆满了雪。冷冽的北风刮得人大耳朵生疼,却早就有洒扫的声音。
侯显干咳了两声, 对那正低头扫雪的人招了招手。
莺哥小跑着过来,他的眼里看不出别的神色,只是安静地握着扫帚站在侯显的面前。
这屋里头的万岁和大人在休息,侯显这说话的声音也是悠悠慢慢, 压着喉咙说的,莺哥, 这时候就莫要扫雪了。
若是在别处就算了, 何尚书住的这小院有点动静都能听得见, 莺哥这三两下的把式,容易吵到屋里头的两位。
莺哥闻言点头,到也没争辩什么, 拿着扫帚就利索地避让到后头去了。
马晗嘴里叼着根草,溜达溜达地走到后厨, 正看到莺哥用刀背一下一下地剁着什么东西, 那力道就好像要把人给砍了。
马晗默默地盯着莺哥的后脑勺。
他知道莺哥已经知道他进来了, 毕竟他进来的时候没有放轻脚步。
咚
咚
咚
看着莺哥继续默不作声地剁东西, 马晗探出头去看了一眼他在剁什么, 然后又默默往后面蹭。
他觉得下体发凉。
寒雪落下, 刚刚莺哥扫干净的那一小块地方又重新覆满了雪,那纷纷洒洒落下的声音很是安静,却把何玉轩给惊醒了。
醒来的那瞬间,何玉轩还有点迷糊,那种感觉有些迷乱,但是当他下意识要起身的时候,腰间被禁锢得死紧的触感让何玉轩缩了回去。他靠着软枕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看着床帐外那丝丝微光,那若隐若现的浮尘似是带着旋儿。
何玉轩与朱棣厮混的次数不多,却也不少。
但是这么胡天胡地可算是头一回。
何玉轩闷闷地感受着身体的酸痛,顿时打消了今日出门的打算,恨不得现在就这么直接再睡过去。然这作息依旧,而且身后抵着硬邦邦的身板,何玉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睡着。
这王府里头,昨夜今日盯着的人,怕是不少。
这古人云,抵足而眠那也得是关系亲密的至交好友何玉轩与朱棣的关系再好,能好到那份上吗?
赵王这疑问刚出口,王良就紧着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道: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他在朱高燧身边还算得势,这话也就王良能说的。
朱高燧恨恨地说道:这话怎的说不得?这做的事都摆明了,我难不成还能是污蔑了他去?本王万万没想到,这何玉轩分明是个男子,却偏生是个狐媚子!
王良忍住那荒谬的笑意与随即而来的恐慌,王爷,何大人乃是工部尚书,这身份地位不是那些扬州瘦马等可以比较的。奴婢能理解您这会儿心头不爽利,但是这如今他抬手比了比上头,还在,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他苦心孤诣地劝说,就生怕朱高燧一个不满意就直接冲到何玉轩那小院去了。
说到底,赵王殿下也只是在发泄着口头的怒意,论到帝王的看重,王良清楚或许殿下还比不上何尚书的重要当初在京城的传闻铺展开来,或许并非是坊间传言。
万岁可是长久都不曾踏足后宫了。
且要是万岁真的看重何玉轩,没有那些暧昧的真假。
那这会儿与这位尚书大人彻夜不眠的聊天,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王殿下之所以会怀疑到这上头去,是因为刘长史传回来的消息。
朱高燧这些天都被困在燕王旧邸,压根就懒得去处理事务,在他看来这些事务都一概交给刘长史去负责了,这在以前朱高燧在赵王府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做的。
刘长史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王良循循善诱,总算是让朱高燧的火气消了些,您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如寻个时间试探一二?也好过就这么直接强出头。
朱高燧蹙眉,那模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小院。
何玉轩知道身后的人早就醒了。
就懒着不动。
您不是让几位大人今晨等您吗?何玉轩小小声说道。
窝久了,何玉轩又困乏了。
另一只炙热的手摸来摸去,停在何玉轩的后腰不动弹了,片刻后开始按揉起来,那动作虽然用力,却让何玉轩舒坦得眉眼微眯,几近喟叹出声。
那酸痛渐渐消除,何玉轩就愈发慵懒了。
子虚能懒着,我为何不能?帝王的话语含着笑意,从背后越过,那温热的气息让何玉轩默默往被窝里面又缩了缩,试图避开。
那当然不同。何玉轩的话音带着软黏轻柔,还有着些懒散的困意,我今个儿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何玉轩唾弃着昨日把持不住的自己,本来就不应该让万岁留宿,这平日里还好,这一宿过去,何玉轩都可想而知会有什么传闻。
本来帝王与何尚书之间就一直有着不清不楚的传闻。
这一出后,何玉轩感觉他又要头疼了。
其他的风言风语,何玉轩向来无所谓,但是徐玮辰那张嘴叭叭叭的总让何玉轩想给他塞住。
这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交到一个这么喜欢八卦的朋友。
何玉轩忍不住吐槽完后,就感觉到身后那只原本在给何玉轩按摩揉捏的手已经不太规矩了,他忍不住按住了那只不怎么安分的手,天亮了。
这黑天胡闹,何玉轩向来不说什么,但是白日宣淫当然是不怎么可以。
朱棣挑眉,那模样像是真的听了何玉轩的劝说一般任由着他从怀里挣脱开,但是在他坐正了身体的时候,温热的触感却从整个后背蔓延开来。帝王也随之起身,从身后搂住了何玉轩的肩膀,而他宽厚的身躯几乎能把何玉轩都抱在怀里。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何玉轩最为窘迫的时间,他其实一直不太愿意朱棣从背后靠近他,原因是
你的耳朵又红了。
帝王饶有趣味地凝视着何玉轩那泛红的耳朵,那蠢蠢欲动的模样就算何玉轩不回头看都能感觉到。
何玉轩抿唇。
发生什么事了吗?何玉轩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