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旁的公寓, 那時候寒假剛結束,他們三十三天沒見,一見面她就勾住他的脖子, 在沙發上,她屈膝坐在他腿上,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剛才他滿腦子都是這個畫面。
他還沒回憶完, 葉以蘅就打斷了他:「不記得了。」
「是嗎?」陸嘉望走近了一步,兩人的距離近到他一低頭就能吻上她, 「那你為什麼臉紅?」
臉頰的確在發燙,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 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聽見他的話,葉以蘅摸了一下臉, 直到陸嘉望低低笑了聲, 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是在詐她。
這裡根本沒有燈, 他怎麼可能看得到她臉紅不紅。
葉以蘅正要離開,陸嘉望拽住了她的手。
「聽我把話說完, 」他聲音比剛才弱了些,「可以嗎?」
確認她不會走,陸嘉望才鬆開她的手。
以前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竟然連和她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是那麼奢侈。
「葉以蘅,其實你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風聲將話語吹散,也吹散了她頸間的頭髮,陸嘉望的眼神變得哀傷,「你不想見我,不是因為討厭我,而是害怕自己會動搖。」
葉以蘅別過臉,望向遠處的夜空。
「你不可能沒愛過我,」陸嘉望還在繼續往下說,「你心裡的天平明明向我傾斜過很多次,但你不願意承認,就像你不願意承認你喜歡的其實是那份五分熟的牛排一樣,不止我困在過去的回憶里,其實你也一樣,你只是固執地認為你還愛著他,其實很多事情早就變了,你不願意承認。」
「我想了很久,其實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喜歡我,」陸嘉望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要麼,我和他,你都喜歡。」
葉以蘅大腦嗡了一聲,嘴唇失去血色,她下意識否認。
「陸嘉望,你太自作多情了。」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試圖反駁他的說法:「不住一個房間,不代表什麼都沒發生。」
陸嘉望一點都不相信:「我只知道我們出去旅遊,不會住兩個房間。」
像是要跟他作對似的,葉以蘅賭氣地點了點頭,立刻採納了他的意見。
「行,謝謝提醒,下次我們只訂一個房間。」
「你——」
他真的懷疑葉以蘅是在故意氣他,她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怎麼說最能讓他難過。
人要放下心裡的執念是很難的,但聽到她說這些話,陸嘉望還是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剛安靜下來,庭院裡的燈突然亮了,牆上的燈帶一閃一閃的,映著他的臉也在夜裡忽明忽滅,眼底像有星星有閃爍。
葉以蘅又想起了他在祈福帶上寫的那行字。
【願她開心順遂,無病無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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