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用帶東西回來的,我爸媽用不慣,免得浪費了。」
「布魯?」葉以蘅好像往陽台看了一眼,聲線緊繃,「布魯在陽台玩毛線球呢。」
「你這幾天有沒有去醫院複診?」
「想你啊,但更希望你的腿能快點好。」
……
陸嘉望在陽台吹了半個小時的風,直到電話聲停止,他才走進客廳。
「打完電話了?」陸嘉望把布魯放在沙發上,神色和剛才無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布魯後背的毛髮,未等葉以蘅開口,他又放緩了語速。
他蹲在她面前,仰頭看她:「以後我都會像剛才一樣藏得很好的。」
血液流淌的速度似乎都加快了,一切都太匪夷所思,葉以蘅只覺得毛骨悚然,她噔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陸嘉望,我不知道這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還是你一時興起的惡作劇,但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接受不了,在我看來,愛情是有排他性的,我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愛情最重要的就是忠誠,如果連忠誠都做不到——」
還沒說完,陸嘉望就打斷了她。
「那我身上沒有你喜歡的地方嗎,哪怕是錢,」他眼神變得熾熱又瘋狂,「我比他更善解人意,比他更寬容,比他更懂你,我有更多的時間陪在你身邊,我理解你的工作,也支持你的工作,無論你在哪個城市,我都能陪著你……」
話音落下,可惜的是,從她眼中竟然還真的一點動搖的跡象都沒有。
沉默了一陣,葉以蘅才開口。
「可能這話有點冒犯了,但我真的覺得你需要去看一下病。」
說完,她走到門口,把門敞開。
「你走吧。」
他要是再不離開,不知道還要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原以為陸嘉望會僵持好一會,但沒想到他竟還真的從沙發上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
臨走前,他給了她一張票。
「周六下午兩點,我在這等你。」
陸嘉望離開了,葉以蘅立刻把門反鎖。
她靠在門背,努力平復心情,牆角還放著他帶過來的那個黑色行李箱,這證明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她的幻想,也不是她做的噩夢。
手裡還攥著他給她的票,低頭看了一眼,葉以蘅愣住。
是一張話劇表演的門票。
剛在一起的第一個月,她曾經約他去看話劇,那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但陸嘉望完全忘記了這回事,遲到了將近四個小時,最後他們只看了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