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時崇點點頭,心中對賽琪頗為憐惜。
「其實,其實我是,是皇宮中皇帝身旁的大太監。」李凱頗有些結結巴巴的說,實在是有些不好意說出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一直沒說過,但是對於自己太監的身份還是有點介意,畢竟在古代,太監一類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
聽李凱這麼一說,范時崇和賽琪同是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文秀雋雅,頗有教養的李凱竟然是個太監,說起來,他一點也沒用有傳說中太監的細聲細語,還有勾背駝腰,談吐之間和一個富家公子似的。
范時崇的驚訝只是一瞬,他隨即恢復過來,問道:「既然你在皇宮,又為何會被人綁來。」
李凱見他們雖面露驚訝,到眼中並無厭惡之色,心中的石頭放下,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本來是幫一個朋友出宮看重病的母親,誰知剛要回去之時被人迷暈帶上了船,然後就到了這裡。」李凱儘量用簡短的語句說道。
「原來如此。」范時崇和賽琪點點頭。
「所以我有一個請求,我想等皇上到了,你能帶我去見皇上。要是我自己貿然過去,恐怕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下面的官員攔住了。」李凱說道,眼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懇求。
聽了李凱的話,范時崇沉吟半響,說道:「這件事我會跟父親說的,等百官朝見完了皇上,父親應該會帶我向皇上稟明修築堤壩之事,若是父親允許,我會帶你一起的。」
李凱高興的點了點頭,「有勞你了。」
李凱又在張府呆了五天終於等到了,來次此朝見皇上的范承謨已經趕到了揚州府的方家。
范時崇帶著李凱去見了他父親,並把李凱的來歷說了一下。
范承謨看著李凱,說道:「原來是乾清宮的李公公,范某也是有所耳聞,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放心等皇上到了,我一定帶您面聖,助您早日回京。」
「那真是多謝范大人了。」聽了范承謨這麼說,李凱心裡的大石頭瞬間落地。真是太好了,他都沒想到能有這麼順利就能說服范大人答應。
等李凱離開了,屋內只剩下范家父子,范時崇對著父親不解的問道:「父親為何對李凱這麼恭敬?」
范時崇很是奇怪,雖說李凱是皇上身邊的人,但父親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很少看到他對誰如此。
范承謨對著范時崇笑了笑,轉身從書桌上拿出一張紙,上面有一段文字和一幅畫,文字的大意是,派人儘快找到此人,並安全送回京城,而那副畫畫的正是李凱。
「這是?」范時崇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