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干涩的喉咙中吐出几个字，而后迈步远去。
次日清晨，凌霄宝殿内一片哗然。
很多神仙在昨晚便得到了消息，得知方毅连同哪吒杨戬，两次追杀文殊菩萨。
后者更是狼狈不堪，光腚逃回西天，连坐骑都丢失了。
天庭众神皆畅快大笑，唯独玉帝似乎不太开心。
或者说，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持续了一天一夜。
该死的混小子，你欠朕一件先天灵宝，别想赖账！
至于下界和其他势力，则更是一片哗然，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天庭派遣所有大罗金仙出手，截杀文殊菩萨，结果让文殊菩萨死里逃生。
也有人说是文殊菩萨被几个小辈偷袭，受了重伤。
此时，正在西天养伤的文殊欲哭无泪，你们能不能别说了？
这种事说出来好吗？它不好！
年轻人要讲口德！
灌江口真君府内的一处凉亭里，方毅与杨戬推杯换盏。
哪吒早已喝醉，倒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真君，你如何看待玉帝？”方毅抿了一口酒，略有深意地看着杨戬。
“他？呵呵，一心只为了他那所谓的天规，老迂腐！”
杨戬醉醺醺地说道。
他的言语中有些许失落，毕竟，那是他的舅舅。
也正是这个舅舅，害得他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妹妹与自己相依为命。
“司寇大人，你怎么看他？”
“我怎么看？”方毅苦笑，道，“我就知道他很抠门，欠我一件功德金身！”
“对，抠门！”杨戬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
二人皆笑了起来。
此时，凌霄宝殿内，玉帝突然打了个喷嚏。
“什么人敢在背后说朕的坏话？”
玉帝双眸化作金黄色，想要窥探天机，却发现天机一片紊乱，无法探查。
“哼，等朕找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玉帝拉着脸，冷哼道。
就在这时，真君府内，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女走入凉亭。
这少女俏脸弹指欲破，莹白而有光泽。
瓜子脸黛眉弯弯，双眸灵动无比。
此时却泛出奇异光彩，充满了震撼，不可思议地看着左摇右晃的杨戬。
她脸上带着些许嗔怪，轻呼道，
“哥，你不是不喝酒么？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
“哈，妹妹，我……跟司寇大人，一见如故！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就喝了……”
杨戬已经彻底醉了，满嘴胡话。
“……”
方毅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那表情就像再说，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
这时，杨戬突然一把拉住杨婵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
“司寇……大人，这是我的妹妹，杨婵，你看她花容月貌，可配得上你否？”
“这……”
方毅一脸黑线，这二郎神，瞎说什么大实话！
开口就送个倾国倾城的妹妹？二郎真君你人真好。
方毅侧头看向杨婵，无奈道，
“真君喝醉了，杨婵姑娘，你扶他下去休息吧！”
“嗯，你就是天庭的司寇大人，三界执法大神？”
杨婵惊讶地望向方毅，似乎对方毅早有耳闻。
“你认识我？”方毅疑惑。
“家兄常提起你。”
杨婵似乎颇为欣喜，俏脸上泛着些许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