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取信洪文帝,晏長裕並未讓陳文業把腿傷治好,甚至還故意加重了些許。
「如今殿下與元朝郡主婚事已退,應不會再惹得陛下忌憚,賀斂那邊也將行動。所以殿下這傷也可好起來了。」
陳文業想了想說。
他是晏長裕的侍衛,是隨身的大夫,也是他的門客。之前這個計劃,便是他們一起商議出來的。
如今危機雖在,但暫時不會傷筋動骨,他們自然可以改變策略了。
聞言,晏長裕沉默了須臾,淡淡點了頭。
陳文業便立即給他用了藥。
服過藥用了膳後,晏長裕便去休息了。他難得這般早休息,躺在床上時,明明身體很疲倦,一時卻沒有睡意。
他有些不想睡。
睡了便可能做夢。
他不想再夢到衛元朝。
然這到底是妄想。人想要活著就不可能不睡覺,而一個生病的人,也不可能抵擋著睡意。
陳文業給他開的藥里,也有安眠的藥材。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晏長裕還是睡了過去。睡過去的那一刻,他眉心不自覺擰起,隱隱有抗拒之色。
然這一夜,他沒有做夢。
那些抗拒像是變成了可笑的諷刺,嘲諷著他,顯得那般多此一舉。
再醒來時,已是翌日天明。
陳文業的診治出了點差錯。晏長裕不是有些受熱,而是徹底發了高熱,情況嚴重了許多。
便是晏長裕身體向來很好,忍耐力也很強,這一次竟也是病來如山倒,一時連下床的力氣也無。
「現在是什麼時辰?」
他撐著身子倚在了床頭,喝了藥,忽而問。
天已經大亮了。
明明昨天風雨不停,今天卻又是個大晴天。便是待在屋裡,也能透過窗戶那裡射進來的金色陽光感覺到滿滿的暖意。
「回殿下,已快午時了。」
常文回。
午時,也就是說已快是用午膳的時候了。晏長裕忽然想起了昨天,衛元朝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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