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姑娘都有些唏噓。
霍姣姣今日也來了,聞言,便道:「元朝郡主向來都是說到做到。這麼多年來,她難道說過什麼謊話不成?」
眾人想了想,發現確實如此。
衛元朝雖然囂張跋扈,沒有貴女們的嫻靜,惹人討厭,但這些年來,她們確實也沒聽她說話什麼玩笑話。
但凡是開了口的,都做到了。
只是之前她痴情太子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才讓她們一時忘記了。
「元朝郡主敢愛敢恨,不能因她是女子,便對她有偏見。」霍姣姣道,「試想一下,若她是個男子,生得俊美,又出身優越,毫無保留的捧上一顆真心,追求心愛的女子,你們是會貶低還是誇讚?」
自然是誇讚。
甚至還會羨慕。
在場的都是未嫁的年輕女子,哪個沒有憧憬過被一個優秀的才俊傾心?女子出嫁好比第二次投胎,自然都希望能得一個一心一意的夫君。
但這世間女子自來比男子過得艱難,這點願望,於男子而言,想要實現不難,於女子來說,卻難如登天。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態,女子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是天真愚蠢。
何其不公?
便是她們這般的世家貴女,在自己的婚事上,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們之前討厭衛元朝,其實又何嘗不羨慕她?
只可惜,如衛元朝那般的女子,竟也失敗了。
一時間,眾人都沒了言語。
「姣姣對元朝郡主很推崇?」這時,陸瑾忽然開了口,笑著問,「我記得你之前可也很看不慣她的。對,我記得,那日走馬時,是她救了你。可是因為此事,所以想報答她?」
「我現在也看不慣她。真是白長了那張臉,竟然連一個男人都拿不下,給我們女人丟臉。她救了我,我感謝她,也會報答她,但這不代表我會喜歡她。」霍姣姣冷哼一聲,「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這話明面上是貶,細想,卻有維護之意。
陸瑾眸色微微暗了暗。
霍姣姣出身昌遠侯府霍家。
霍家其實也是武將出身,如老昌遠侯,也就是衛陽大長公主的駙馬便曾是大周赫赫有名的武將。
只是如今的昌遠侯沒有什麼習武的天賦,又是獨子,所以從了文。後又娶了國子監祭酒之女,如此才漸漸淡出了武將之家。
及至霍姣姣這一代,除了世子習武,其他子女也大都從了文。
便如霍姣姣,便是霍家年輕一代中,最出名的才女。因著出身優越,又算是皇親國戚,霍姣姣眼光向來極高,能與陸瑾玩在一起,也是因陸瑾的學識。
「她確實有許多缺點,但不能因為缺點,便忽視了她的優點。」霍姣姣板著一張精緻小臉說,「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只對事不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