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
然看著殿下面無表情的面龐,常文卻不敢再提,只能應道:「那老奴便先下去了。殿下有吩咐,叫老奴一聲,莫要強忍著。」
也就是他伺候晏長裕多年,資歷老,感情不一般,所以才敢說這些話。
晏長裕嗯了一聲,應了。
「對了,」就在常文轉身的剎那,身後晏長裕忽然又開了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往後莫要再與顧決等做那些多餘的事。孤不會因為一個女子而消沉。」
常文心裡登時咯噔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殿下知道了他們私底下做的事。
「既已退了婚,那便不應再有任何瓜葛。她不願,孤亦然。」他聲音淡淡,帶著一股子薄涼之意,「到此為止的意思,可明白?」
「是老奴自作主張了,請殿下責罰。」常文立刻跪在了地上請罪,只猶豫著沒有應下這話。然抬頭,對上了男人冷冽如霜的眉眼,他心口一緊,須臾,到底還是應了一聲,「老奴明白了。」
「下不為例。此次便罷了,若有下次,孤不會輕饒。」晏長裕捏了捏眉心,似有疲倦,「下去吧,孤休息了。」
「是。」
常文出了房間,小心把門關上了。他到底是不放心,便叫了兩個年輕的小太監在門外不遠處守著。但凡殿下有事,必即刻來報。
如此安排了一通,他才帶著擔憂退下去了。
*
屋裡安靜了下來。
除了外面的風聲以及偶爾響起的蟲鳴聲,世界變得無比寂靜。常文出去後,晏長裕並未躺下,而是吹了燈,坐在床沿望著窗外,沉默了許久。
如今雖已入了四月,天氣漸熱,但到了夜裡,還是陣陣涼意。為了通風,窗戶並未管得很嚴,而是留下了一點縫隙。
涼風順著此鑽了進來,讓屋裡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不少。
晏長裕只坐了一會兒,身上便涼了不少。
「咳……」
他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咳嗽起來。只不過剛咳了一聲,他便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掩住了那刺耳的聲音。
守在外面的兩個小太監,因擔心被他發現,故不敢守得太近。兩人又只是普通人,耳力只是正常水平,自也沒聽見這刻意壓抑的咳聲。
咳了幾聲,晏長裕本來冷白的面龐便染上了幾分不正常的紅意,太陽穴和喉嚨都越發疼。
他蹙了蹙眉,喝了點水,暫時壓下了那陣癢意。
自成年後,晏長裕便很少生病了。無人比他更看重自己的命,他從很小的時候便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所以除了計劃需要,他極少生病。
因此倒是一時忘記了,生病竟是一件這般難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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