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他們還吵了一架, 她唯一親送給他的只有那幾句冷冰冰的話語。
「……殿下放心,我會想辦法把我們的婚約解了, 往後絕不會再糾纏你!」
這句話里的每一個字, 她都做到了。
晏長裕定在原地,那一刻, 心臟忽然又抽疼了一下。其實這種疼意,在這幾日幾乎沒有停止過。他也曾懷疑是有人給他下了毒,甚至讓陳文業仔細為他診治過,然都一無所獲。
「殿下這心疾,屬下懷疑恐是因心理原因造成……不過也或許是屬下醫術有限,沒有找到病根。殿下可以再尋名醫診治一番。」
前日,陳文業診了脈,又仔細檢查過,最終遲疑著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用了。」晏長裕搖了頭,「也就疼了那麼幾下,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如今東宮被各方勢力鎖定,尤其是他的身體,更是被重點關注。無論是請太醫還是去民間尋訪大夫,都難免惹來麻煩。
「許是孤近日太乏累了的緣故。」他沉吟片刻才補充,「過兩日便好了。」
但其實過了兩日,這心疾非但未好,還越來越嚴重,疼得次數越發頻繁,尤其是……每每當他憶起前世記憶時,那疼痛,便會陡然加劇。
只不過晏長裕忍耐力極強,疼著疼著,竟就麻木了。唯有當它疼得劇烈時,他才會想起來。
便如此刻。
……只是一隻醜陋的香囊罷了。他曾經也得到過,若他想要,能得到數不清的香囊。比它漂亮,比它精緻,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晏長裕雙手攥得極緊,如此這般告訴自己。
*
虞晉口中的師妹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
「原來是元朝郡主做的。」聞言,大皇子恍然大悟,一聽那丑香囊是元朝的手藝,他就不覺得奇怪了,笑道,「郡主親手做的第一隻香囊都送予了你,懷思,你們不會舊情復燃了吧?」
何來的舊情復燃?
衛元朝對虞晉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晏長裕微微抬眸,目光冷冷地看了大皇子一眼,忽然淡聲開口:「大哥,孤聽說近日你後院一位侍妾懷了孕,孤在這裡先提前恭喜即將又得一麟兒,想來你與大嫂都會很歡喜。」
「歡喜什麼啊,你大嫂都快鬧翻天了!」
豈料聽到這話,大皇子面上一點喜色也無,還深深嘆了口氣,「本殿就不明白了,不過是個侍妾罷了,便是生的孩子也是庶出,她那般在意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