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動?」偏偏懷裡的人根本不懂他的克制,自他懷裡仰起腦袋,忽然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是這樣麼?」
做完了壞事,她還笑嘻嘻地對著他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晏長裕喉頭上下滾了滾,垂首,深深地看向懷裡的人。不等他開口,她又仰起頭,在他唇上揪了一下,末了,又無辜地瞅著他。
那兩瓣柔嫩的紅唇上泛著點點水光,像是引誘著人去採擷。
他沒有說話,也放棄了克制,轉身抱著人便大步進了床帷之中。不久前他出了一趟外差,在外待了近十天,回來後,昨日他們同了床。許是隔著時間長了,難免狠了一些,她叫著疼,晏長裕便也放了她。
他並不喜強迫人。
何況是自己妻子。這種事本就需要你情我願。
本來這兩日,他是不準備碰她的,他也不是那等不顧妻子身體只想滿足自己的禽、獸。此刻他只想著,是衛元朝自己點的火,所以也怪不得他。
那一夜,他聽見了她嘶啞的哭聲。
她叫著疼,軟軟嚷著要他放開他。他不放,她就罵他大壞蛋、禽獸、混蛋……然不管她怎麼罵,身上的男人一如既往,甚至更狠了幾分。
明明是她自己點了火,叫了開始,自己舒服了,現在又想中途叫停。天下間,哪有這般好的事?
開始由她起頭,那結束,自然只能由他來決定。
「……晏長裕……唔……你混蛋……唔!」
她哭著罵他。
他無言,只垂首,毫不猶豫地封住了那唇。
她所有的反抗和聲音都戛然而止。
*
那些旖旎的畫面像是在腦海中扎了根,每一幀都清晰至極。她的每一次動作,每一次喘息,每一次哭泣……竟都歷歷在目。
書房裡,晏長裕陡然閉了閉眼。
卻依舊無法阻止那些畫面和聲音的入侵,即便閉著眼,她也在他的面前,時時刻刻、無孔不入。
晏長裕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喉頭滾了滾,重重呼了一口氣。
「顧決!」
他睜開眼,提高音量喚了一聲。
身體的溫度在逐步上升,但他似乎忘記了,面色越發的涼,身上的氣息也像是染上了冰霜。
「殿下,您喚屬下何事?」很快,顧決便來了。
晏長裕沉聲問:「周家之事查的怎麼樣了,那人開口了嗎?是誰指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