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如蜻蜓點水般掠過,仿佛只是隨意一掃,並無其他意思。
然不知為何,有那麼一剎那,元朝心頭莫名地掠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安。只不過這不安一晃而過,仿若只是她的錯覺。
她下意識朝對面看了一眼,卻只見年輕尊貴的皇太子正執著酒杯,垂首,面色輕淡,若無其事地飲了一口酒。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青年忽而抬頭,平靜地問:「郡主有事?」
「……無事。」
元朝收回了目光。她心想,或許真的只是她的一時錯覺。
晏長裕是什麼人?
便是當真對她有點喜歡,但也不過如此。否則,也不可能這般平靜。畢竟昨日,他還親自陪著虞晉去迎了親。
至於他為何要提出兩年不成婚、不納妾,應當有他自己的考慮。
無利不起早,晏長裕做事從來都有其目的。
不過,那目的定然不會是她。
畢竟她已經嫁人了。
對,她已為人婦。以晏長裕的驕傲,自然不可能對有夫之婦生出其他想法。便是前世,他要接陸瑾入宮,也是在陸瑾守寡之後。
上一世的自作多情,已經讓元朝吃夠了苦,鬧夠了笑話。今世,她自然不會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思及此,元朝便平靜了下來。
「既然無事,郡主緣何看著孤?」
晏長裕一飲而盡杯中酒,邊漫不經心地問。
他態度散漫,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便連看都沒看元朝一眼。
「讓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婦只是瞧見太子殿下今日臉色似乎不怎麼好,所以多看了一眼。」
見他如此,元朝便放心了,也淡然地回道。
晏長裕執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大悲吐血,臟腑有損,一夜未眠,他的臉色當然不會好。即便在來福寧宮之前,他還特意休整了一番,也無法徹底掩蓋那份由內至外的疲倦。
畢竟他是人,終究只是血肉之軀。
「確實如此,永寧,可是你的傷加重了?」洪文帝皺眉,「朕說了,你先專心把傷養好,其他雜事無需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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