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也沒站多久。
大概一刻鐘後,虞晉便說自己記下了,讓她過去休息。
她自來是信師兄的能力,聞言,自然不會拒絕,進了亭子裡,坐在一旁觀看,倒也不無聊。
待到太陽落山,那幅畫便已完成了。
雖然她是看著這幅畫一點點落成的,但當看到最後的成品時,元朝依然忍不住驚嘆:「師兄,你畫得真好!我覺得你的技藝又精湛了,若是吳先生看見了,估摸又得扼腕了。」
「那你喜歡麼?」
虞晉聲音柔和問。
元朝自是毫不猶豫點頭:「你把我畫得這麼漂亮,我當然喜歡!」
「是你本來就這麼漂亮。」虞晉卻是搖頭,「不是我畫的好。」而是他心愛的小姑娘本就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孩兒。
「……師兄,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都會說甜言蜜語了,是不是跟著人學壞了?」雖是這般說,元朝卻情不自禁揚著下巴,開心地笑了起來,「不過,我喜歡。以後可以多說一些。」
虞晉想說,不是油嘴滑舌,更不是甜言蜜語,而是心中所想。但他到底不是那等外放之人,情之所至時,那些話自然而然能出口。
可其他時候,卻是難以啟齒。
「知知,本來就好看。」
良久,他才幹巴巴地憋出了這麼一句。
「行了行了,我不為難你了。」元朝站起身,撐了個懶腰,毫無儀態地摸了摸自己肚子說,「我餓了,我們去用晚膳吧。」
「嗯。」
虞晉自然應是。
兩人把畫收好,收拾一番,便傳了晚膳。用過晚膳後,便該休息了。因著,虞晉明日要早起,所以元朝也沒再作怪,乖乖洗漱過,便上了床。
兩人雖還未正式圓房,但已是夫妻,這些日子一直都是睡在一間屋子,一張床上。
雖身邊睡了一個大美人,但虞晉一直規規矩矩,從無半分越矩。每一次一點親密,都是元朝故意惹他。
「師兄,快些,時辰不早了。」見虞晉還沒上來,元朝催促,「別看書了,今晚得早些休息。你快些上來。」
相比她的自在,虞晉便有些僵硬了。
元朝當然不是沒看出來,正因如此,她才變本加厲。既是夫妻了,怎得只她一人主動?
她想知道,她的丈夫能忍多久。
當然這點心思,她的丈夫自是不知。
往常,元朝一催,虞晉就會放下手中事,乖乖上了床。但今日,他的動作卻有些慢,像是在等待什麼。
可惜,直到上了床,他的妻子似乎也沒有發現。
直到到了熄燈時間了,虞晉終於忍不住提醒:「知知,你還沒有給我答案和禮物。」他的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