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十年的時間裡,晏長裕從未與任何人同榻而眠過。洞房花燭夜到底是例外,當真要與一人同屋同榻,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尤其是某人的睡姿不怎麼好時。
除衛元朝外,晏長裕沒有其他女人,當然,他也沒興趣去了解。所以也不清楚,是不是所有女子睡覺都這般放肆又霸道?
臥房的床鋪可不算小,至少是護國寺這床的三倍大。
然而這般大的空間,竟也不夠她折騰。起初半個月,晏長裕夜夜都會被鬧醒。
有時是被手臂打了,有時是被腳踹了,有時又是一顆糰子滾進了他的懷裡,撞在他的胸膛,直接把他撞醒了。
在又一次被鬧醒後,晏長裕認真地考慮是否要繼續同床睡下去。
只是沒等他想清楚,那顆軟乎乎的糰子忽而又滾進了他的懷裡。不等反應,兩條柔軟細嫩纖細的手臂伸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那張軟嫩的小臉還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的力道不輕,況且,寢衣輕薄,根本擋不住另一人的溫度。肌膚相貼帶來的衝擊更是無法阻擋。
他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
懷裡的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晏長裕的思緒倏然被打斷,一時,竟再也續不上了。
「……夫君……」
懷裡的人蹭著他的胸膛,軟軟的呢喃,像是充滿了喜愛和依戀,「喜歡……」
「嗯。」
晏長裕下意識應了一聲,待他反應過來時,手也已經順手把人圈住了。甚至為了讓她睡得好,他還調整了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並為她掖好了被角。
待到做完這一切,他才反應過來。
——他想,身為丈夫,可以多包容一些。
至於方才考慮的問題,早已無聲無息地散去了。
他摟緊了懷中妻子,閉上眼,睡了。
習慣不容易改變,但人的適應能力從來很好。一個月後,晏長裕已經可以很平靜地面對妻子的睡姿了。
他甚至都不會再被鬧醒。
只會在那糰子闖入懷裡時,順手緊緊環住她。以他的力道,懷裡的糰子再怎麼滾,也滾不出他的禁錮。
她要動,他就抱得更緊一些。
如此,所有的問題便都解決了。
他們的磨合期也終於順利結束。
自新婚夜後,但凡他們在一起,每一夜都是同榻而眠。直到……他們為了陸瑾大吵一架,那一夜,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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