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太子最多再支撐兩日!」
聽到此,小陸氏與五皇子的心跳倏然加速。
「母后,天賜良機啊!」五皇子忍不住站了起來,壓抑著興奮,「我們不能再等了,難道還要等虞晉回來摘了桃子不可嗎?太子病危,這兩日宮中定然混亂,再加上我們先前的布置……」
五皇子沒有說完,已經激動的臉色發紅。
小陸氏雖比他沉穩一些,但此刻,也忍不住心潮起伏。
「我兒說得對,時機已到。」這一次,小陸氏沒有再讓五皇子等,笑了一聲,「太子病危,陛下擔憂太子病情,眼見著要連失兩子,悲痛欲絕,舊疾復發,竟也跟著太子一樣,一病不起。」
五皇子目光大亮。
「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暈倒前,特意寫下傳位聖旨,傳位於本殿!」他接著小陸氏的話說了下去。
母子兩人目光相對,皆笑了起來。
洪文帝謹慎多疑,但小陸氏做了二十年的皇后,也不是白做的。這後宮中,至少一大半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況且,洪文帝雖不全信她,卻也不會太過防備她。他們可是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膝下還有一個兒子,所以她想要給洪文帝下藥並不太難。
之前不願動手,無非是不敢保證成功,然如今,於他們來說,已是最好的時機了。
虞晉離京,生死不明;晏長裕病重,命不久矣;洪文帝獨木難支,多好的機會。他們上位成功的機率太高了。
這般情況下,除非虞晉及時回京,或者晏長裕大好,否則他們必勝!
想要做大事,怎會沒有風險?
何況他們要的還是那至高之位,自然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但只要有八成把握,於小陸氏來說便足夠了。
下定決心後,小陸氏母子便聯合宮外的承恩侯府動了起來。
當日,她便以擔憂太子的名義去了東宮,親自查證晏長裕的病情。
小陸氏到時,洪文帝也在。
進了屋,她便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小陸氏心中一喜。不過在瞧見坐在床榻邊的洪文帝時,她面上便只有擔憂和關切了。
「陛下,太子如何了?」
小陸氏走到洪文帝身邊,看向床榻上雙眼緊閉、面色灰白的晏長裕,眼眶登時紅了,「這才幾日,怎得就成這樣了?不是說,已經尋到壓製毒藥的方法了嗎?」
洪文帝臉色有些陰沉,面色也有點發白,「光壓制有什麼用?如今不就成這樣了?太醫院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他面上不掩怒氣。
屋裡候著的太醫早已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請陛下恕罪,是臣等無能!」
「哼!你們除了下跪求饒,還有什麼用!朕看,全都拉下去砍了才對!來人!」洪文帝冷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