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不想與他糾纏,只冷著臉道:「你到底來幹什麼?」
「多日不見,知知,我想你了。」
男人看著她,目光專注,仿佛蘊藏著數不盡的溫柔繾綣。
元朝別開頭,冷笑道:「我瞧,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你又贏了,晏長裕,你很高興吧?」
看,她又失敗了,她又被人放棄了。
多可笑啊。
「對,我很高興。這一次,又是我贏了。」
不想,晏長裕竟然直接承認了。
元朝只覺心中火氣直冒,雙手握成拳就想不管不顧衝上去把那混蛋揍一頓。只不過還沒等她動,便聽男人又繼續說:「但我也很難過。」
「……什麼?」
元朝愣了一下。
晏長裕都順利得到了皇位,還排除了異己,如今在大周隻手遮天,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因為你在難過。」
晏長裕站起身,朝元朝走近,到了她面前,傾身輕聲說。
元朝怔了怔。
對上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眼睛,不知為甚,元朝那一瞬間竟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再與他對視,慌忙別開了視線。
這個男人太會玩心,她不能再被他影響。
「別在這假惺惺了。」她維持著冷臉,「我不會信你的。」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說給你聽。」元朝想躲開他的視線,晏長裕卻是固執的要與她對視,「衛知知,你難過,我也難過,我很心疼。」
晏長裕曾對她說過無數冷語,也曾對她表過心意,但從來都言簡意賅,未曾說過這般纏綿至極的示弱之言。
元朝得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弦確實因此而震動。
但那不是曾經的喜歡在死灰復燃。
她很清楚。
而是曾經隨著她的死亡一起埋葬的執念,忽然被喚醒。
她曾經喜歡了一個人,用盡心神,鼓足勇氣,傾盡所有的去喜歡。只可惜求而不得,遺恨而死。
所以哪怕那份喜歡斷了,執念也沒有斷。
喜歡過,自然也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