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涅可以幫忙看看,有合適的先讓孩子們見見,他喜歡就作數。”佟懿兒知道不能什麼都拒絕,便也沒有把話說死,“額涅您應該知道,懿兒能和皇上走到今天,全靠一顆真心。家世固然重要,但過日子終究是兩個人的事——額涅您說是吧?”
“娘娘……娘娘說的是。”赫舍里氏有時候真是看不透自己這個女兒,但是她發現佟懿兒每次說的又總有那麼一些道理,何況如今佟懿兒是皇后了,她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法海和隆科多呢,讓他們過來見見?”佟懿兒此次回娘家,原本就不是為了兒女的婚事。按規矩后妃的兄弟是不能入後宮的,現在好不容易回了娘家,佟懿兒自然要抓住機會。
“他們在後院呢,這就派人叫他們去。”赫舍里氏吩咐家僕傳喚法海與隆科多過來,心裡想著或許隆科多不久便升遷有望,不禁眉開眼笑。
“奴才隆科多、法海恭請皇后娘娘萬福金安!”不一會兒工夫,隆科多與法海二人便跟著家僕進屋行禮。佟懿兒笑著給二人賜了坐,丫鬟奉上茶水。
“這些日子法海兄弟一直在用功吧,我看你似乎又比從前更清減了。”相比一臉期待的隆科多,面色沉穩的佟法海更能引起佟懿兒的興趣,“明年希望在殿試金榜上瞧見你的名字呢!”
“奴才一無所有,如今唯有努力讀書,方能不負娘娘和叔叔嬸嬸的栽培。”佟法海起身作揖,不到三十歲的他有著難得的成熟,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隆科多,你可要多向你法海兄弟學習啊,瞧瞧人家多沉得住氣!”佟懿兒見隆科多仍舊一臉得意,忙轉向他說道,“倘若是真金,就要不怕火煉,總有一天你們都會發光的。”
“皇后娘娘說的是,奴才謹記於心。”隆科多一聽便知姐姐是在說去年他托赫舍里氏替自己求官的事。他的期待到現在還沒有下文,聽見佟懿兒這麼說,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火器營的差事雖然風光,但也有不少風險,得讓經驗豐富的人去才能服眾。長泰是經過皇上考核的,現在噶爾丹又不老實了,咱們需要一支經驗豐富的鳥槍騎兵隊伍。”雖然知道之前赫舍里氏必定沒少勸過隆科多,但眼見隆科多將不悅寫在臉上,佟懿兒還是決定親自勸慰一番,“你還年輕,皇上覺得你還需要歷練。管理御犬也是個鍛鍊人的差事,那些獵犬每逢圍獵都要和皇上朝夕相處,你想要它們萬無一失也是不易的——做好了手頭的差事,皇上才能對你委以重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