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月,你……你怎麼來了?!”胤禛驚詫起身, 扶住靖月的臂膀努力讓她克制住情緒, “你……你跟誰一塊兒來的?”
“策凌哥哥他——到底傷的嚴重不嚴重?”驚魂未定的靖月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回答胤禛的問題,只是焦急地等待著胤禛的答案,“胤禛哥哥,你說話呀!”
“策凌他失血過多,所以要靜養一些時候才能清醒, 我一直守著他。”胤禛想著策凌受傷都是因為他未能及時攔住,忽然覺得很對不住靖月,恨不能將頭埋到地下去。
“胤禛哥哥你去休息一會兒罷, 我來照顧策凌哥哥。”靖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到床邊拿起策凌額頭上的濕帕換過, 看著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心疼不已。
“就讓靖月妹妹照顧著罷,您也該歇一會兒了!”松貞端著一碗藥走到兄妹跟前, 一面勸著胤禛,一面向靖月輕聲道, “這是剛煎好的藥, 一會兒有勞妹妹了。”
靖月微微頷首, 松貞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夫婦二人一同掩簾離去。
“靖月她……是怎麼來的?”走出幾尺遠,胤禛終於忍不住問松貞道,“總不能是她一個人來的吧?”
“她求了太子爺,偷偷跟了來的。太子爺正在汗阿瑪的營帳內回話呢!”胤禛自策凌受傷後便守在營帳內寸步不離,自然不如松貞消息靈通。聽松貞說擔負監國任務的太子竟然擅離職守,胤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奉命監國,他來了,京城那邊怎麼辦?”胤禛心中一向有大局,現在發生這種意外,他倒無暇顧及其他,只是想著京城的安危。
“聽說,汗阿瑪已經跟內閣大學士們打了招呼,讓他們暫時代理政務,奏章隔日傳送至行營一次,您不必擔心。”松貞見胤禛似乎有些急躁了,忙伸手替他順了順氣,溫柔道,“太子爺擅離職守一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有汗阿瑪掌握全局,您寬心就是。”
“還是你遇事沉著冷靜,我還真得向你多學學。”經過松貞這一通“滅火”,胤禛的焦躁情緒一時緩和了不少,他笑著將松貞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鼻尖道,“看來我的身邊還真是少不了你啊!”
靖月剛在宮婢的協助下給策凌灌下半碗藥,他便咳嗽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睛。靖月見他甦醒,驚喜地藥碗幾乎都端不穩了,“策凌哥哥,你醒啦?!”
“當……當心別把藥碗灑了,千萬別燙了手……”策凌認出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侍衛不是別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靖月,登時忘了手上的傷,只顧及靖月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