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額涅的教誨,舜安顏一定謹記於心。”舜安顏不敢疏忽,忙起身行禮,表示一定兢兢業業,不負皇恩。
“靖月丫頭,小格格的名字叫‘勝驪’,是你的傑作吧?”與舜安顏寒暄完,佟懿兒又從靖月手裡接過小格格,小格格襁褓外裹著的一層虎皮毯是一年前靖月隨康熙圍獵時親手用鳥槍射中的,頭頂的虎頭帽栩栩如生。佟懿兒親親小格格的臉頰,喜歡得不得了,“策凌只怕連這兩個字怎麼寫的都不清楚!”
“他敢!回去我就讓他坐在書桌前寫個一百二十遍,看他會不會!”靖月嘟起嘴輕踢了踢站在一旁頗有些木訥的策凌,他憨憨一笑,只是頻頻點頭。
“這該打的仗也都被你汗阿瑪打完了,你怎麼還叫一個小丫頭‘勝利’啊?”盛驪自打出娘胎之後便一貫很少哭,總是咧開嘴呵呵笑著,使佟懿兒的視線離不開她。
“仗打完了,那每年不還有圍獵呢嘛!”靖月理直氣壯,對自己起的這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十分得意,“汗阿瑪常說,要居安思危,時刻準備著——策凌,是不是啊?”
“嗯,公主說得對!”策凌點頭如搗蒜,立刻頻頻附和,佟懿兒看著他們這般恩愛,心裡自然十分高興。
“額涅您瞧,這兩個孩子一個要學李元芳做個好官,一個呢要巾幗不讓鬚眉做常勝將軍去,您還想把他們拉到一塊兒麼?”佟懿兒想起赫舍里氏說要指婚的話,一時開起玩笑來,“這往後怕不是要南轅北轍吧?”
“額涅也只不過就是說一嘴,合適不合適的還得看皇上和您的意思,也得看兩個孩子的緣分。”赫舍里氏喜得曾孫與曾外孫,自然心滿意足,其餘的一切對她而言已是後話了。
“誒對了,隆科多兄弟最近怎麼樣了?”眾人又寒暄了一陣,佟懿兒忽然想起近些時極少看到隆科多,便忍不住向赫舍里氏問問這個幼弟的情況。
“唉,他呀——不提……不提也罷!”提起隆科多,赫舍里氏臉上的喜悅頓時通通消失了,佟懿兒見大家臉色都不大好,當然更要問個明白。赫舍里氏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家醜不可外揚,今兒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那隆科多向四阿哥求差事沒如意,本來是他自個兒的不是。何況現在皇上也說了阿哥們不許結交大臣,你阿瑪當然也就勸他死了這條心。可自打這以後,你這弟弟竟自暴自棄起來,也不愛回家了,自個兒在外頭娶了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