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方面無從下手,那就只能自虐了,當然光明正大的虐還是不可行的,那就只能暗戳戳的進行,譬如,出其不意地摔倒,而且要摔得狠准穩才行。
說干就干,當天晚上沐浴的時候,我就假裝腳滑一下子摔倒在地,還故意肚子朝下,摔得確實特別重,因為痛得我站都站不起來,瞳兒在一旁幾乎嚇傻,回過神來後立即叫其他丫鬟進來攙扶我,給我穿衣服,接著又是趕緊叫大夫,個個都急得手忙腳亂。
然而悲催的是,經大夫診斷後,孩子還活著,我的腰卻折了,必須臥床靜養一個月才行。
……我真的不知道再用什麼詞彙來形容我的心情了。
而兩個時辰後,弘曆便匆匆趕來,彼時的我已在睡夢中,突然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睜眼一看,只見他臉上寫滿了焦急和心疼。
“你醒啦?”
他的語氣也無限溫柔,但這不是廢話麼?不想醒都被你吵醒了。只是我不願理他,而是偏過頭繼續閉眼睡覺。
他卻在一旁嘰嘰歪歪個不停:“抱歉,吵醒了你,但我太開心了,真的特別開心,所以我才會快馬加鞭趕過來,就是想第一時間看到你。”
“你的腰還疼麼?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會多安排兩個丫頭照顧你,瞳兒那丫頭也太疏忽了,我一定得重重處罰她……”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看向他沒好氣地說:“這不關瞳兒的事!你不准罰她!”
“怎麼不關她的事?她沒看住你,就是她失責!”
“不關她的事就是不關她的事!摔倒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就算不能控制也能預防啊,還是……”他先是一臉莫名,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繼而怒氣沖沖地指著我大吼,“你故意的?”
既然被他看穿,我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都恨不得多摔幾次!”
“杜歆然!你這個毒婦!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他氣得額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明明自己才是十五歲的孩子,卻說“我們的孩子”,那一刻我居然不受控制地嗤笑了出來。
他更加惱怒了:“你笑什麼?”
“呵,”我冷笑著看向他,“我笑你啊,真是蝙蝠身上插雞毛!”
“什麼意思?”
“你算什麼鳥?”
“你!”他估計氣瘋了,竟揚起手就要朝我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