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著走著,又開始後悔起來,可折回去後,已不見他們的蹤影,跑進漾影樓里問小二,她也沒有回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蔓延我的腦海,趕緊騎上馬沿街去找,料想如果蘇敬煬要做什麼壞事的話,必定會走偏僻無人的小路,好在這是個小地方,沒用多久我就在一片荒蕪之地發現了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蘇敬煬,他的臉上全是血污,問他話也說不出,捏開他的嘴一看,只見半截舌頭沒了,而看到他身下碎裂的淡紫色衣裙時,我恨不得把他另外半截舌頭都給割掉!
不過念在他給我指了指她逃離的方向,我沒有當即殺了他,而是在他腿上砍了一刀,讓他再無可逃之機,然後直奔他所指的方向。
可是找了好久都不見她的身影,直到我路過一口井,井邊還有一隻站滿了血污的白色繡鞋。
我記得,那是她今天穿的。
叫來遠處的居民幫忙,果然,她已沉在井下。
將她打撈上來之後,她那滿是傷痕毫無血色的臉更顯示即使去找大夫也無力回天。
那一刻,我的心也仿佛墜入深井,冰冷到再也無法回暖。
人亦是如此,從那之後,我變得像具行屍走肉,麻木地同她的丫鬟璃兒給她舉行了一場簡單的葬禮,再麻木地被皇阿瑪派來的人抓回去。
回去之後也只是麻木地躺在雍王府里,我不願進宮,也不願讓文慧她們照顧我,我討厭被打擾。
因為被太醫診斷為抑鬱成疾,皇阿瑪也沒有再強求,而是隨我而去,但我知道,這次他是徹徹底底地放棄我了。
這種雙重打擊更加讓我心生絕望,但有皇阿瑪的人盯著,死又死不了。
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沒出息,可是她不在,我又出息給誰看?
所以我只能日復一日坐在搖椅上,看著她送給我的腰牌發呆。
對不起,沒能成為你的太陽,反倒讓你失去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