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不成,還反被教導了。
她面色有些訕訕,不過在師姐面前,這也是常事了,寧淮竹不把這話放在心上,還是不死心剛剛提議的事情。
「師姐……」
「你的意思我已知曉。」荀訣雪打斷她:「等外門弟子大比時,我自有決斷。」
寧淮竹心中一喜:「好!」
目送荀訣雪衣袂翩翩離開後,寧淮竹心裡立刻踏實了。
既然師姐已經有收徒的意思了,又對她這樣說出口了,就決不會食言!
轉念一想到門下首徒在康坨邊境受傷的事情,她面上的喜意一收,眼神變得凝重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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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念雁有些苦悶地趴在桌子上。
旁邊臉蛋稍圓的夏漣嬌正在努力地組織語言安慰她。
祝寂雲聽了幾耳,才知道計念雁是在煩悶什麼。
他們同一批的新弟子拜入宗門,一起修煉了近兩個月,有些人天資聰穎,學起什麼都比別人要優秀,計念雁心中有報仇的事情緊逼著,看自己天賦平平,再對比那天賦絕佳的人,一時之間有些心態失衡了。
祝寂雲瞥了一眼臉色漲紅正安慰朋友的女主,從床上坐起來了。
現在房間裡只有她們三個人,她突然開口問:「你今晨去練劍了嗎?」
清緲宗外門弟子著沒有正式拜師之前,都是統一去上宗門開設的課程。但辰時過半才會開課,許多弟子都會自發地卯時起床,在大廣場那裡自己勤勉練劍。
計念雁抬起頭,臉上還有壓的紅痕:「去了。」
祝寂云:「幾時去的?」
計念雁有些明白她要說什麼了:「卯時過半去的。」
祝寂雲嗯了一聲,又問:「那你昨日亥時在做什麼。」
計念雁頭壓下:「在、在看話本。」
「天賦有多少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是努力的上限卻是你自己可以去選擇的。」祝寂雲淡淡道:「與其在這裡抱怨,不如拿起自己的劍去追趕上和天賦間的差距。」
聞言,計念雁有些羞愧地紅了臉。
她想起自己這陣子沉迷話本的事情,頭一埋,猛地拿起擱置在身側的劍,蹭地一下站起來,「祝姐姐,嬌嬌,我先去練劍了!」
說完,人就從房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