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寂雲說著似玩笑的話。
荀訣雪搖搖頭神態認真:「我生性並不愛笑。」
祝寂雲有些失望:「好吧。」
不過這才是師尊。
正因為師尊平常清心寡欲,情緒淡漠,所以她偶爾透露的一絲溫柔,才格外令人心醉。
祝寂雲退而求其次道:「那你也不要對別人笑。」
這一份獨有的溫柔,她希望自己能夠霸占。
這是什麼荒唐的要求?
荀訣雪認真解釋:「我無事對別人笑作甚?」
祝寂雲見師尊聽到這離譜的要求不僅沒有不滿,反而還認真回答自己,忍不住又進了一寸索要約定:「那你答應我嘛。」
荀訣雪不答。
她就繞著她叭叭地絮叨。
絮叨的荀訣雪實在忍不住,見她明明剛渡過雷劫卻格外精神,眸中滑過疑惑,問:「你非要為師答應你,為什麼?」
祝寂雲叭叭的嘴停下。
一時間的熱鬧終於寂靜下來,祝寂雲望著荀訣雪彎了彎眼,眼中藏起對方看不懂的心思,坦言道:「因為我想要師尊獨一份的偏愛。」
只有獨一份屬於她的偏愛,才能餵飽她心中因溫柔而逐漸劃裂開的貪婪深淵。
不夠,不夠,這些還不夠。
心底的牢籠即將破開,貪婪的惡獸紅著眼在催促著不斷索取。
可祝寂雲停下腳步,望著關進深暗牢籠里躁動不堪的惡獸,喃喃自語,究竟是什麼還不夠呢?
是不斷的觸摸,柔軟的永遠為她敞開的懷抱,只對她綻放的溫柔笑意。
祝寂雲笑的乖巧溫軟,仿佛自己說的只是想要師尊手中的一枚果子,而不是所有的偏愛。
荀訣雪微怔。
她第一反應不是呵斥祝寂雲痴心妄想,妄想來管控師父,而是問:「怎麼了?可是為師最近有什麼忽略你的了?」
祝寂雲搖搖頭,微微往前,雙手熟練的展開,摟向她柔軟的腰肢。
毛茸茸的頭髮埋進荀訣雪懷裡,不讓她看自己因為痛苦而扭曲不堪的臉。
祝寂雲忍受著快要壓制不住的痛,被雷劫企圖強行剝離體內魔氣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在渡劫時,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疼痛,冷汗吟吟,可雷劫結束後,根本顧不得運轉靈力調理,就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來找師尊。
因為她知道師尊一定會在好好的等她。
她向來能忍痛,忍著這點痛來找師尊不算什麼。
祝寂雲深嗅一口,鼻息里都是屬於師尊的清香味道,令人沉溺,安撫著躁動不堪的血液。
荀訣雪的腰被她不斷收緊的手臂勒的生疼,混不在意,清艷的眉眼含著愁緒,一下下輕輕拍撫著她清瘦的背,柔聲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