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許眼睛一眨,頭一次認認真真的往棉霧那看了一眼:“你倒是謹慎。”
皇宮中凡是入口的東西都要謹慎,她沒主動說出來是想看看棉霧會如何處理。
不管她是因為多疑,還是憑著似雲帶過來的一絲藥味起了疑心,棉霧的反應都能讓她滿意。
“這藥有什麼不同?”
棉霧抓起一把,放在鼻尖又聞了聞:“這藥確實是按照那天李太醫寫的方子抓的,但卻足足加了一倍的藥量。”
“風寒來勢洶洶,石答應年紀小本就病重,身體又虛弱,若是喝了這加了一倍藥劑的藥怕是病治不好,反而會虧損的更加厲害。”
“這等虎狼之藥,是想要了石答應的命啊。”似雲上前,啪的一聲將棉霧手中的藥打翻在地。
“主子,這皇宮的人真是心狠,無冤無仇的就想要了一個人的命。”
“所以,在這皇宮裡多做事少說話。”溫知許看了地上的藥一眼,隨後問棉霧:“既然這藥有問題,石答應的病又該當如何?”
棉霧蹲下去,將地上的藥包撿了起來:“主子,不比打草驚蛇,照樣讓似雲去太醫院拿藥。”
“煎藥之前,我將多出來的一份挑出來也就無礙了。”
“那就行。”放到現代石答應這么小還只是個孩子,溫知許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棉霧,你有沒有辦法讓人裝病,從脈象上卻瞧不出來。”
棉霧細長的眼睛垂下去,想了想道:“若是用銀針入穴的話可以一試,從脈象上看像是生病,倒是可以瞞住一時半刻,但是時間長了也瞞不住。”
溫知許抬起手,虛晃晃著撐住下巴,眉眼一眯明媚又絢爛:“足夠把脈的時間,瞞住李太醫的眼睛就夠了。”
於是,石答應接下來的藥是按照棉霧挑過之後才開始煎的,李一海之後也來過兩次,見石答應還是一樣白著一張臉,喘氣都費力便放心了。
後宮新入的妃子開始漸漸的侍寢了,其中最受寵的是戴佳氏,家世不錯為鑲黃旗的。
“進宮才一個月,半個月都是她侍寢。”小元子朝主子回稟打聽來的消息:“今個剛被萬歲爺升了位份,現在已經是寧貴人了。”
才一個月就能從常在升為貴人,確實受寵。
“主子,您也要想想法子了,”小元子上前了兩步:“咱們這兒本就偏僻,還見不到萬歲爺,要是還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院子裡的奴才可都要生出二心了。”
“怎麼。”溫知許一樂,“院子裡有人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