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貴人見不慣通常在這膽小的模樣,自己又不是能吃人至於那麼害怕作甚?懷孕之後就是喜歡惺惺作態。
一雙大眼睛轉了轉,直直的往對面瞧,於是,溫貴人那張漂亮的驚人的臉就在她面前。
寧貴人更不喜歡比她好看的,但是溫貴人畢竟正得聖寵,且家世也不低,再不喜歡也不能面上露出來。
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溫貴人,這麼多人當中就屬你與蘇常在最熟悉,你覺得她該不該過來?”
她對面的溫知許垂著頭,撩下的眼皮一閃,隨後認真的瞧著對面的寧貴人,道:“蘇常在膽子一向不大,但能害怕成這樣必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寧貴人若是無事的話,何必揪著她不放?”
“怎麼是我揪著她不放?”寧貴人冷冷的將手裡的杯子放下來:“原本就是她自己嚇成那般,還怪上我了不成?”
溫知許眼睛一眨,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通常在膽子小,也沒嚇的如她那般啊。”
她話一落下,寧貴人確是身子一頓,瞧著前面的眼神飄忽了幾番,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默默嘀咕:“確實,就算是赫嬪娘娘走了,也不至於讓一個好端端的人嚇成那樣。”
她又抬頭往通貴人那瞧,通常在那日聽密嬪娘娘生孩子,都嚇得臉都白了。她那日瞧的仔細,蘇清秋分明沒事,甚至還有膽子敢在萬歲爺面前賣弄。
怎麼兩人都住在儲秀宮,通常在膽子小反倒是沒嚇著,反倒是蘇清秋害怕成那樣?
除非——寧貴人抿了抿嘴巴。
除非赫嬪的死,跟蘇清秋有關?或者是,蘇清秋有什麼把柄在赫嬪那。
赫嬪對外說是暴斃,但後宮之人誰不知道赫嬪是因為害死了十一阿哥。這個節骨眼上,蘇清秋難道也參了一腳不成?
寧貴人心中思慮萬千,但也只在眨眼之間。因為心中有事,之後倒是沒怎麼說話了。
溫知許目的達到,心下滿意。沒人找她說話,她更加不會去插嘴。
一邊喝茶,一邊瞧著通常在身邊的人,其中兩個人最是有趣,一個便是開始被寧貴人懟了一通的敬嬪。
問東問西,一個勁兒的問通貴人,吃的好不好,肚子好不好,孩子踢不踢人?三句話離不開孩子,眼睛就差點黏在通貴人的肚子上移不開了。
表現的也太明顯了些。
另一個是惠妃娘娘帶來的安嬪,從頭到尾都是低著頭,但若是溫知許差的不錯的話,她分明是在偷偷的聽敬嬪與通貴人在說話。
手裡那杯茶,喝了一口又一口,都快喝乾了也沒放下。
儲秀宮沒有主位,在加上通貴人還有個可能是皇子的肚子,讓這兩個無兒無女的嬪主子都冒了出來,明里暗地的想搶了去。
溫知許不得不感嘆,在這後宮中女人有在高的地位,都想要個孩子。
她往一臉幸福的通常在那看去,眼裡帶著兩分同情。只覺得苦了這些地位低下的,生了孩子都不能夠養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