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咸不淡的喝了兩杯茶,英常在時常的魂不守舍,溫知許便沒刻意的去搭理她。
果然,沒一會英常在就自己受不住,站起來告辭了。
“主子,這英常在不聲不響的來一趟是什麼意思?”棉霧有些疑惑,等人走後問了一句。
“誰知道。”溫知許好笑的搖搖頭,卻起身查看英常在的茶盞。
見著杯子裡的茶水之後,溫知許才暗覺自己粗心:“日後皇上新賜的茶只有在萬歲爺來的時候再泡,其餘的時候還是換別的。”
輕聲嘀咕道:難怪英常在喝了茶後臉色那麼難看了。
棉霧一聽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點點頭:“主子,奴婢記住了。”這茶是萬歲爺見主子喜歡,來的時候親自帶來的,外頭的不知曉。
她們幾個知情的便沒說出去炫耀,免得給主子招嫉妒。
主子日日喝,侍茶的宮女習慣了,卻沒想到英常在瞧見之後臉都綠了。
——
英常在板著臉,紅著眼。
出了延禧宮的大門才敢發作出來,一腳踹在門口擺放的花盆上,啪的一聲碎成了兩半。
“主子……這。”她的宮女連忙上前來:“這可是延禧宮的東西。”
英常在一聽,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挺了挺胸,大著膽子道:“延禧宮的又怎麼樣?不過是個花盆罷了。”
話雖然那樣說,但英常在到底還是害怕。
連忙拉著宮女走了。
她在門口的一言一語,等人走後小元子就上來稟告了。
溫知許當時正在給修剪花盆,聞言放下手裡的剪刀道:“收拾一下,把這盆端出去。”
“主子。”小元子跪下,一臉氣憤:“英常在實在是大膽,要不咱們就不收拾了,萬歲爺待會要來用晚膳,一準能見著。”他說的含蓄,但這意思不用解釋也知道是想讓溫知許給英常在上眼藥。
“不用。”卻沒想溫知許搖著頭,指著手邊的梅花道:“端出去吧,就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小元子一邊感嘆他家主子性子太過和善,一邊聽話將原先那盆給收拾了乾淨,再將主子親自指明的那盆給放在了原來的地方。
小元子以為他收拾的這麼幹淨,萬歲爺是註定不會知道了。
可沒想到,到了晚上萬歲爺來延禧宮的時候一眼就將眼睛落在了那上面,原本往前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