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顧希琛站在玄關，居高臨下地望著程辭，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高領毛衣，臉上波瀾無驚，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程辭抖了抖肩膀，背脊貼著門板，透過顧希琛看向了坐在桌子上沖他拼命擺著小手的霍延。
小傢伙像是要跟他暗示什麼，但程辭沒看懂。
「坐回去。」
顧希琛甚至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霍延的一舉一動。
他厲聲呵斥讓霍延乖乖的坐了回去，也嚇得程辭的心臟又是一顫。
主人看上去心情很差啊。
程辭咽了口唾沫，決定坦白從寬，「我、我去隔壁找紀醫生了。」
「問邢野的事情？」顧希琛毫不意外地眯起眼睛。
程辭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事情，可以問我。」顧希琛停頓了下，「憋了一路了，不難受？」
程辭咬著下唇，「難受。」
顧希琛又問：「你不喜歡邢野？」
程辭眉間閃過一絲厭惡，「我討厭他。」
如果是剛開始的第一面只是不順眼，那麼知道邢野對顧希琛做過的那些事之後，他就已經由不順眼轉變成了極其厭惡。
顧希琛低下頭，忽然笑了。
程辭：「？」
顧希琛伸手摟著程辭的腰，把人壓進了懷裡，力道大的程辭感覺自己像是要被顧希琛揉進骨頭裡。
「唔，主人？」
「真可愛。」
顧希琛把下巴抵在程辭的腦袋上，手掌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腦勺，「我真怕有一天會控制不住把你吃進肚子裡。」
程辭：「！」
顧希琛又沒良心的輕笑，「我開玩笑的。」
程辭呼出一口氣，抬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那主人你呢，你……喜歡邢野嗎？」
顧希琛沉默了下，那雙深沉的宛如漩渦的黑眸盯著程辭，像是在隱隱期待什麼，「在這之前，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討厭他嗎？你自己有想過什麼原因嗎？」
程辭不解地歪過頭，「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顧希琛：「……」
他側過頭，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仿佛剛才的柔和只是假象。
程辭：「……」他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霍延坐在課桌前一拍額頭，小腦袋一埋栽進了書里。
沒救了沒救了。
他程叔叔這個腦子，王者來了都帶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