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一動，那麼程辭手裡的刺刀就會扎進她的脖子。
「唔……」
女喪屍忽然鬆開了手，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表情，「有老大的味道。」
程辭眨了眨眼睛，更懵了。
這頭喪屍在說什麼啊？
眼看著這邊沒有動靜，周圍躍躍欲試的喪屍按耐不住了，好幾個都從程辭的背後撲了上來。
女喪屍眼神一凝，抓著程辭的肩膀甩了出去，然後飛撲上前和前面的幾個喪屍撕咬起來。
這隻女喪屍是在保護他嗎？
程辭穩穩落地，看著面前的情勢頭更大了。
怎麼前一秒他還在擔心自己會成為哪邊嘴裡的口糧，下一秒情勢就陡然逆轉，沒一會兒功夫這群喪屍還開始自相殘殺了？
中階喪屍和高階喪屍的區別看得出來還是很大的。
那隻女喪屍一手抓著一個腦袋，跟掄西瓜似的往石頭上牆上撞，開了瓢的西瓜，呸，腦袋碎的到處都是肉渣和污血。
程辭還是第一次見到喪屍互毆的景象，這畫面著實有點太噁心了，連他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女喪屍用牙齒硬生生咬斷了一頭喪屍的脖子，猩紅的眼睛望著四周躊躇猶豫的喪屍。
看著這隻女喪屍這麼殘忍的手法，很快就沒有中階喪屍敢往前了。
但威懾只是暫時的，畢竟他們都沒有放過這麼一隻香噴噴的口糧。
女喪屍呼哧呼哧的站起身，目光挪向程辭，「你走。」
程辭指了指自己，「我？」
女喪屍點了點頭，「我不吃你，走吧。」
程辭更加好奇了，「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女喪屍聳了聳鼻子，卻不再回答程辭了，反而撲上去踹翻了兩個衝程辭跑過去的喪屍。
程辭見狀也不再問了，轉身就跑。
先不管什麼理由了，總之能逃出來他都要謝天謝地謝祖宗了。
雖然不知道這附近為什麼會忽然出現這麼多喪屍，但是他必須得儘快找到顧希琛才行，否則他們兩個在這裡都會很危險，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
忽閃的路燈下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
十幾個異能者，動物類的，植物類的，或是自身變異的……
任何一個放在當今都是能站在食物鏈上層的佼佼者。
然而這群人卻全部聚在了一起，將路燈下的男人圍在了人牆中。
顧希琛抬起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拎著手裡的人類像在丟一塊破布似的甩到了旁邊。